; 这话让严斐然眯起了眼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猛烈的杀气。
他死死盯着薇薇安,说话的声音,好像从齿缝中间挤出来的:“的确是你自己的事,但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抓了你,去和你爸爸做交易!”
“如果你能这么做的话,早就做了。”
“怎么,还觉得我对你会心软吗?真是异想天开!”
薇薇安摇头,道:“不,你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所以我们之间才会保持平衡的状态。”
她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但是这件事实从薇薇安的口中讲出来,就变成了炫耀。
但是她有什么炫耀的资本呢,严斐然只是没工夫搭理他们而已,等处理完威尔逊家族的事,这些可恶的混蛋一个都跑不掉!
严斐然愤怒地盯着薇薇安,也不说话。
在他的高压视线之下,薇薇安觉得自己的头顶都要着火了。
死寂的氛围下,突然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薇薇安你跑这来了,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害的我好找,咦,这位不是那天见过面的先生吗?真巧,又碰面了。”
宁子卿将行李箱放到一旁,热情地对严斐然打招呼。
但严斐然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起身就走。
严斐然一离开,薇薇安便忍不住用力喘了口气,然后像只软体动物一样,趴在桌面上。
想着刚刚的经历,薇薇安的心头还萦绕着一种窒息感,让她对宁子卿抱怨着:“你没回来之前,我一直都好好的,也招惹不到谁。结果你一回来,各种我不想见到的人都出现了,有的人,还见了两次!再这样下去,我的心脏就要受不了了!”
宁子卿拿过薇薇安的水瓶,喝了口,而后慢条斯理地问:“你很介意和他见面吗?”
“我……我不是介意,而是见了面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就说明你心里还有他。等你完全不在乎这个人的时候,就算偶尔碰到也不会在你心里掀起半点涟漪,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放下。”
自己在这里说他招灾,结果这家伙反而认为自己心情不稳定,这不移花接木呢吗?
薇薇安直愣愣地坐起身,怒视着对面的男人,道:“所以现在还要怪我自己喽?”
“不,说明你现在需要继续努力,把关于他的事情全部忘记,如果实在忘不掉,我就帮你做个手术。”
“帮我消除记忆?”
“不是,让你变得笨一点,这样你就感觉不到那些痛苦了。”
亏薇薇安还听得仔细,结果这家伙竟然敢戏谑她!
薇薇安伸手揪住宁子卿的头发,便用力揉搓,直到他头发变成了一团蒲公英,才作罢收手。
发型乱了,宁子卿也不恼,随手拨弄了下, 说:“放心吧,我不会烦你太久的。”
“你要回去了?”薇薇安一脸惊喜,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不过,还没等薇薇安的嘴角咧起来,宁子卿便补充了句:“不是,我马上要上班了。上班之后就会很忙,不可能经常陪着你。”
“你快点去上班吧,我谢谢你了。”
“我上班了,谁陪你去吃好吃的啊,我听说西宁路上有家灌汤包,特别好吃,皮薄汤汁又多,咬一口下去,天呐,简直就是享受。”
薇薇安被舔了舔嘴唇,对宁子卿凶道:“好吃还不快点出发!”
“现在就走。”
薇薇安在前面趾高气昂地走着,宁子卿在后面提着两个大行李箱,特别像他的小跟班。
这个小跟班特别会讲笑话,开口就逗得薇薇安勾起唇角,墨镜下的双眸,更是盛满了笑意。
她的笑,被楼上的严斐然看个一清二楚。
直到现在,一想起自己被人当做棋子利用,严斐然还是会觉得心痛。可那些始作俑者,凭什么笑得那么开心?这不公平!
既然要痛苦,那就应该一起沉沦,看最后,谁能毁灭掉谁!
轻轻呼吸了下,严斐然转身离开,和楼下的薇薇安之间,越走越远。
……
严斐然的记忆迟迟没有恢复,曲优优很心急,便想找专家给他好好检查一下,看能否找出解决办法。
但严斐然对此很抗拒,他不想花时间在一件没有结果的事上面,曲优优找他一次,他就拒绝一次。
虽然被拒绝了很多次,可曲优优是谁啊,直接杀到严斐然的办公室,开始哭诉外婆临终前没能见到他的遗憾,如果外婆知道他到现在都没能记起过去,一定不会安心的。
曲优优的眼泪杀伤力巨大,严斐然最后妥协了,同意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