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夜辰语调轻松,但说的话却很深刻,曲优优想反驳,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哎,嘴皮子太利索也麻烦,说不过人家啊!
曲优优转身叹气,心里还有想郁闷。
同样郁闷的,还有从警局里回家的章家夫妇。
章夫人很急躁的样子,她问章总:“不是已经和警局的人解释过,那项链不是咱们偷的吗,为什么还不许咱们出境?”
章总蹙着眉,说:“律师不是说过了吗,因为还没洗脱嫌疑,我们就是不能出境。你也别太着急,如果对方没有证据,最晚三天,我们就会恢复自由身。”
“三天,谁知道尹夜辰会在这三天里做出什么来!”章夫人扭头看着自己的老公,火急火燎地问,“当初给你出主意的人呢,他们就不能想想办法把咱们弄走吗?”
“联络过了,对方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咱们,不会让尹夜辰下手。”
章夫人对此十分不满,她说:“这算什么啊,难道不是想办法把人弄出A市?老公,你说他们该不会不管咱们了吧?咱们这次可是破釜沉舟了,如果对方真的撒手不管,那咱们就完了!”
章总本来就心烦气躁,章夫人这番话让他直发脾气,粗着嗓子吼:“你能不能别总说些丧气的话,本来很有希望的事,都被你给搅黄了!”
章夫人气急,斥道:“我多大的本事啊,好好的事,就凭我一张嘴便能搅黄了?那我不用做别的,看谁不顺眼就跑人家的家门口说说就行了”
“你能不能闭嘴!”
“我被你当枪用的时候,你怎么没让我闭嘴啊!现在不需要我了,就用这种态度,你真是太没良心了!”
“我再说一遍,闭嘴!”
章总表情凶狠,章夫人纵然心里有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赌气地扭过头。
看着曾经的豪宅,现在冷冷清清,章夫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再想到自己像丧家之犬连夜逃走的事,章夫人更是意难平,攥着拳头说:“实在不行,咱们就弃卒保帅,不蹚这浑水了。”
“你说什么呢?”
回身看着自己的男人,章夫人说:“与其将身家性命交到别人手上,不如咱们主动向尹家坦白吧。”
“真是糊涂,尹夜辰什么人,咱们摆了他一道,你觉得他能和咱们握手言和?他现在恨不能扒了咱们的皮!”
章夫人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冲动,可冷静有什么用,只会让自己面对现实的时候,更加无助。
抬手擦着眼泪,章夫人哽咽道:“好好的章家夫人,结果沦落到现在的地步,我被你害惨了!”
“事情到这一步,说这些有意义吗?”
“不说这些说什么,说说你嗜赌成性,一点点败光了家产,现在又欺上瞒下,将公司卖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这种话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章总心虚,却提高了音调为自己辩解:“我也是遇人不淑嘛,本来以为同严斐然合作,能帮助章氏起死回生,却没想到被尹夜辰截胡,如若不然,我们也不用铤而走险。所以现在,一切都要怪尹夜辰和严斐然,不趁着这次机会弄一弄他们,都没法出口恶气。”
“你想出口恶气,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我总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妙,好像被人放弃了一样。”
“不可能,嘴长咱们身上,如果咱们把对方交代出去,他们能好受了?”
“那你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吗?”
章总语塞,磕巴着说:“我、我、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信息告诉尹夜辰,他肯定能查得到。”
“与其告诉尹夜辰,不如告诉我,这样会比较直接。”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章总和章夫人都吓了一跳。
二人齐齐回身,就看到严斐然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满目冷意。
章总伸手指着严斐然,一脸被惊吓的表情,质问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们这的安防措施形同虚设,想进来并不难。”
“不可能,有人在保护我们,你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进来!”
严斐然冷笑道:“你觉得谁能保护你,幕后指使你的人吗?错了,他巴不得你们现在就死掉,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至于保护,恐怕也只是嘴上说说,就骗你这种蠢货呢。”
这话让章总脸色煞白,章夫人更是锤着他的肩膀,怒吼道:“我就说那人不靠谱吧,如果真的什么都听他的,咱们恐怕就要死在A市了!”
聒噪的声音让严斐然微微蹙眉,表情不耐地说:“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将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要么,就等着尹夜辰来取你们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