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语毕,她看向安易道,“你要多督促他吃药,到了西德就赶紧去做检查,这症状不敢耽误的。”
安易一副沮丧的表情道,“我哪里能够管得住他。”
在安易看来,欧阳壹南这些年就是一副行尸走肉,若不是因为他母亲和他父亲留下那么多姨太太和女儿还要靠欧阳家接济过日子,他怕是早都懒得去做生意赚钱了吧!直接坐吃等死得了。
冯雁鸣抿着唇盯着欧阳壹南的眼睛,“是怕吃药还是觉着这症状不是什么大事儿?”
欧阳壹南瞪了眼安易,对冯雁鸣的强势态度视而不见,摆手道,“都不是,就是麻烦。没事,死不了。你赶紧去吃饭吧!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欧阳壹南语落没有搭理安易,自己率先走了。
安易没有急着跟上欧阳壹南的步伐,而是站在原地似乎有话跟冯雁鸣说。
“冯小姐,我们也要在吉隆坡下船。”安易说道。
冯雁鸣,“出什么事情了吗?”
安易,“事情说来复杂,我联系了当地一个医院的权威大夫,但是,没有告诉先生,只是告诉他去吉隆坡谈一笔生意。”
安易说到此,又对冯雁鸣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您也知道,我们先生并不适合做生意,这都是被生活所迫。欧阳家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几十口人在世界各地,他们每年都要或多或少向先生和老夫人要一笔生活费的。”
冯雁鸣表示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向他要?”
安易,“当年欧阳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老爷子战死沙场,大少爷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日本人破城。为了逃命,当时的李氏把仅有的钱财散给大家安排他们逃了出去。
但李氏也对所有人承诺过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欧阳家都不会抛弃他们,都会每年给他们生活费的。
后来您也知道,李氏昄依佛门了,这所有的事情就推给了大少爷的母亲江氏了。
现如今大少爷当家,又定居在了这边,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的要钱了。”
冯雁鸣气的咬牙切齿,“他们一个个没有手还是断胳膊断腿了?
你不会不让他给?”
安易嗤笑道,“冯小姐,您还是太单纯了。别说不给了,少给都不行。”
冯雁鸣,“为什么?少给或者不给,他们会吃了欧阳壹南不成?大家各自活命,凭什么向他要钱?告诉欧阳壹南,以后给那些人一分钱都不给,看他们能把他怎样?毛病都是给惯出来的。”
安易摇头,“不行,当年离开的时候李氏给几个姨太太都写得有赡养书,几个小姐和他们的家丁也都要工钱什么的,都给人家承诺了的。
如果大少爷不管且断了他们的生活费,人家有权起诉上告少爷和老夫人了。”
冯雁鸣气的骂了句,“人家都是儿子女儿坑老子,他们欧阳家倒是好,老子坑儿子。”
冯雁鸣此番话发泄完后道,“反正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就是一个医生罢了。要不这样,到了吉隆坡你联系我,我们见个面,先把他的病情弄清楚再说吧!”
安易点头乐意至极,但是,他本想说的话还是吞了回去,反正到了吉隆坡总是有机会说的。
欧阳家的几个姨太太和大小姐都觉着江小月和欧阳壹南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钱,毕竟只有欧阳壹南这个嘛一个儿子,在她们看来,怕是欧阳少卿很早就把大把财产转到德国江小月手里去了呢!
加上她们手里有李倩云当年代替欧阳少卿给她们的赡养书,这更加肆无忌惮的向欧阳壹南母女要钱了。
华人在国外的日子并不是别人看到的那么好过,随便都是大把赚钱的样子,顶多也还是那些曾经在国内呼风唤雨之人到了国外照样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普通人,能有个养家糊口的工作就不错了,那些欧阳家的姨太太哪里能够自己赚到钱,家里还有用人要发工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