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才指着柳如烟的鼻子,“你,也好意思大言不惭的替你弟弟说好话?你敢摸着良心说你弟弟他为了保我全家而将我们送走的鬼话?”江一宁因为太过激动而声音尖锐的,似能刺破人的耳膜。
江一宁这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惊扰了隔壁厢房里休息的夏翼,他披着外套夺门而出,敲了下柳如烟和江一宁的厢房门,“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柳如烟拧眉,“没事,我们说说话罢了。”
柳如烟被江一宁也给吓得懵逼了,这一切似乎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好吧!可是,这锅她愿不愿意背都由不得她,谁让她顶着人家的皮和脸呢!
难道这就是命吗?
因为夏翼在门口,江一宁的痛苦激动的呐喊也就停下来了,可是她眼底的痛苦依旧只增不减,只是那么凄楚的扭头看向窗户外的后山不语了。
静默良久,柳如烟又道,“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你之前跟之丰的感情。”
“别,求你了,别提他……”这次,江一宁压着牙隐忍道。
柳如烟倒是真的不了解柳天禹的,可她心底的狐疑更加强烈了?到底怎么了?
江一宁一个生长在江州弄堂里的普通人家姑娘,怎么会认得杜胜礼?且愿意冒着风险协助他的人将她抓走?
她为什么如此痛恨柳天禹?
柳如烟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上次在榕城见到江一宁,那次担被她认出,试探过了,可她也忽略了一个问题,没有想到一时半截提及过她的家人,据秀儿他们说的,江一宁家里有父母和弟弟妹妹的,那么,如今,她一个人又被转手到了这上海的混子手里,他的家人呢?
忽然,江一宁满眼悲愤的看向柳如烟,“你,真的不该救我。”
这次,其实,江一宁已经下定决心要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了,反正活着看不到光明的日子在哪里,死了又不甘心,所谓的权贵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那么,她就不如来个顺手推舟给了那个人“面子”他定是要毁了她,那她就偏要在那些肮脏的泥泞里寻找另一片天地,哪怕是依旧看不到头的黑暗,她至少要学一些报仇的本领才行。
她要结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上不得台面的人士,就不信他整天待在江州被那些警卫护着,他总有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不但要杀了他,还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他对她及其她的家人都做了什么。
柳如烟被江一宁此刻的眼神和那悲呛得表情吓得又是一懵,就连呼吸都有些窒息了,难道,之丰真对她做了什么吗?
可是,那个阳光磊落的大男孩怎么会对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及她的亲人做什么?
又怎么舍得让她被那些最肮脏的混子带走?
见柳如烟哑口无言,江一宁在心底冷笑,什么公主,大帅夫人的,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蓦地转身,鄙夷的看了眼柳如烟,“虽然,你们救了我,但是,我不会说一句谢谢的。”语落,她便拉开厢房的门准备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