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中受降城还刚刚在筑,并未完成,所以这一战既是突袭,也算是野战,这对我们有利。”
嗣业的定襄军以骑兵为主,装备精良,而且个个都是善战老兵。相比之下,柴绍留下的李叔良所部,已经属于老弱了,还混编了云定兴的降兵,现在一万二千人远来此筑城,根本料不到嗣业会出现在此。
因此,还未开战,嗣业等人已经信心满满,此战必胜了。
夜晚。
饱餐之后的嗣业留下几千人在呼延河边看守马匹,然后率领两万五千骑,皆舍弃负担趁着夜色向唐军中受降城摸去。
六月的河套,夜凉如水,无比的舒适。
白天辛苦筑城一天的唐军天德军士兵们,也都早早的睡下,纷纷进入了梦乡。
月色下。
秦军悄然而至,在唐营东、北两面开始集结列阵。
随着一把把长槊端起,骑士们全都策动战马,向熟睡中的唐营冲杀过去。
马蹄声踏破了黑夜的寂静,也踏破了唐军士兵的美梦。
许多人根本还没睡醒,就在梦中被夺走了性命。
四处火起,到处都是战马冲击。
秦军骑士们挥着马刀,将点燃的火把扔入唐军的营地。
一些骑士还拿着绳钩,把一顶顶帐篷钩住拖倒。
黑暗里,唐军根本不知道容易发生了什么。
这场袭击太突然了。
毕竟,在天德军将士们想来,东面有柴绍大将军的八万大军,更还有颉利的二十万大军,不说还有刘武周、窦建德等的几十万人马,这怎么可能还会有敌军来袭呢?
嗣业一边让骑兵冲杀,一面让人喊说柴绍大利兵败,全军尽没,甚至还让人说大秦皇帝已经攻破雁门斩杀叛将刘武周,进而于马邑大破颉利。
“颉利已败逃漠北,我大秦天军已至,顽抗者死!”
“弃械投降者免死!”
混乱也冲杀持续了约一个时辰,唐天德军将领虽数次想收拢兵马,可都被冲散。最后原云定兴的漠南兵最先弃械投降。
唐军孤军奋战,眼见大势已去,也终于纷纷投降。
天亮后,随军的俘虏柴绍又见到了不少老熟人,新添了不少朋友。
“颉利真的已经败逃漠北了?”
天德军军主李德良是李叔良之弟,封新兴王,看到柴绍,惊惧万分。
柴绍十分羞愧的摇头,“那是秦军骗你们的,颉利没败回漠北,反而形势大好,他已经攻灭了定襄,杀去云中了,是我愧对陛下,在大利城中了罗嗣业的诡计被伏兵败了。”
“八万大军都没了?”
柴绍低下头,“全没了。”
李德良捂着脸不由的痛哭,柴绍八万大军尽没,而如今他一万二的天德军也一夜尽丧,接下来,不用说,罗嗣业肯定是要继续向西偷袭九原城他兄弟了。
“完了,河套全没了。”
柴绍也是沉默无言,这一路上,他本来还指望着李叔良能够挡住罗嗣业。可谁知道,这头一阵,李德良就全军尽没了。
“希望有兄弟能够突围出去,抢先报信给长平王了。”
“但愿吧。”李德良失神落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