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最好的时光行将远去,没有发情的荼蘼花望眼欲穿地等待着风发,而整个春天都在偷情的野樱花和被园丁修理一遍又一遍依然葳蕤透骨的玫瑰,还在卖弄着生命的激情。院子四周的铁栅栏上,几架葱茏的墨藤,虽然不是红杏出墙,却也百般纠缠不休。
院子里的草坪上,支起一把遮阳伞,秦粉躺在伞下的布袋椅子上安静地睡熟了。她的身旁摆放一张汉白玉圆桌,桌子上放着可乐、干红和一盘腰果。职场拼杀的确让她非常疲惫,就听她打起酣沉的呼噜,像一只沉闷的风箱在宁静的梦陲独奏。
午后的阳光慢慢移走,渐渐爬到了她的头顶,津津有味地咀嚼她的金黄色的大卷发,咀嚼她的俊美的脸庞。这时候,她好像感觉到了被噬咬的痛苦,醒了过来,当她看到阳光爬上她两座山峰,这位美丽而又风流有瘾的女老板有种隐隐的骚动。
秦粉抓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问道:“喂,君寻,你在哪里?出发还没有回去吧?”
此时,陈君寻正在杭州西溪湿地国家公园,由一个浙江客户陪他游玩。
就听电话那头说道:“我在杭州。”
秦粉惺忪的睡眼突儿放亮,“昨天不说还在南昌的嘛,怎么跑到杭州去了?那你抓紧到我这里来吧,我要在上海多住几天。”
“好,我尽快争取把事情处理结束,明天咱们就能见面了。”
秦粉耍起嗲来,说道:“还要等到明天?真烦人,我今晚就想要你搂。”
陈君寻一听,心猿挠痒,意马踹裆,又怕别人听见,压低嗓门说道:“明天吧,明天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这个风流才子第二天早早就取道上海了。秦粉专门去车站接的他,然后,没去别的地方,径直回到了别墅。
别墅里,少不了吃的、喝的、玩的。还有一些情趣玩具,摆在唾手可得又靠近美梦的地方,看到了,多少有些撩人。秦粉躺在床上,俨然一只发情的母羊。她的两条玉腿像刚从庄稼地里收获然后被洗濯得干干净净的白萝卜,白皙细腻且充满水分;一条酒红色的轻纱裹着她的诱人的玉肌,隐现着她的高原与盆地。
风雨欲来,秦粉紧紧盯着镶嵌在天花板上的镜子,从镜子里面,她可以将原始野性自感觉与感官上双重领略,她将因此而更加疯狂。
这时候,就听陈君寻说道:“莎士比亚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女人的腰带之上属于上帝,腰带之下全部属于魔鬼。”
一边说,陈君寻一边剥去秦粉身上的轻纱,然后,将秦粉捺在床上,侧腰躺在她的身边,审视着她。
“后来,应了莎翁那句话,女人果真被上帝和魔鬼同时占有了。可是,不久以后,上帝和魔鬼都变得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在一个灰色的午后,这哥俩邂逅酒吧。上帝说,众生皆奉我为第一神灵,其实,坐这个位子也苦啊。魔鬼心领神会,说道,做魔鬼何尝不是这样,何尝不是半个男人呢?命中注定的啊。你说你顶天立地,为什么非得像我这样做半个男人呢?喝酒吧,今天我买单。魔鬼对上帝说。上帝一听,感觉有台阶可下,就故意喝得酩酊大醉。魔鬼见状,心中大喜,自言自语:看来,天下美女非我魔鬼莫属了。于是,魔鬼偷偷溜走玩美女去了,走时连饭钱也没付,而上帝从此又变成一个完整的男人。”
陈君寻讲的是一个有关上帝与魔鬼的故事,讲完,他忽然捉住秦粉胸前一只白鸽子,戏道:“所以,你也逃脱不了魔掌。你希望我做魔鬼还是做上帝呢?”
秦粉娇嗔地捶了陈君寻几粉拳,笑道:“我希望你做狼,一条吃人的大色狼。”
说着,她的臀部就风骚地扭动起来,动作不很张扬,像一条怀孕的美女蛇。
待到云雨过后,陈君寻与秦粉分占半张床,闭上眼睛,静静地躺了好一阵子。
“如果时间可以随便拉长,我会把一天拉长到两百万个小时,我要让你陪我一天,只陪这一天,然后,死了,我也满足了。”
良久,就听秦粉慢吞吞地说道。陈君寻说道:“这一天真够长的,连来世都算进去了。不过,这正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感觉怎么样?”
秦粉佯装糊涂,问道:“什么怎么样?哪一方面?”然后,她半明半暗地又问:“你呢?”
陈君寻回道:“刚才给你一根金条,现在,只剩下一张毛票,我赔尽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