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代。”
“婉和是为了永琰死的,我忘不了!”若翾倚在高大的柏树树干上痛哭失声,“她才十九岁,怎么能?她和婉绣一样···当年我不能护住婉绣,现在也不能护住婉和!”
她缓缓地滑落,坐在地上,崭新的衣裳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焕春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忍不住落下泪来。
若翾靠在她肩上,泪水濡湿她的衣裳,“辉发那拉苾芬,我不会放过她!等回京了,很多事,都要提前去办了。”
这个七月因为宫中连着去了一个嫔、一个贵人而蒙上了血色的阴影,众人皆都心中战战,而在那黑处隐藏着的巨兽马上就要冲出牢笼,择人而噬。
九月份,弘历率众妃折返京城,苾芬因被幽禁,自然不能参与九九重阳的家宴,她来回在翊坤宫内走动,两手不自然地交握于腰腹处。
正殿门吱呀响了一声,是太后身边的福子走了进来,“奴才请皇后娘娘安。”
苾芬忙迎上,“太后娘娘怎么说?”
福子态度恭敬,温声细语道:“太后娘娘自有安排,待重阳家宴之后,定让皇后娘娘重获自由。”
苾芬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劳烦你代本宫向太后娘娘致谢。”
福子欠身,依着原路回了寿康宫。
太后跪在佛龛前,捻动着佛珠,“见到皇后了吗?”
福子将檀香点燃,“奴才已经按着太后娘娘的吩咐,都同皇后娘娘说过了。”
太后伸出手,福子会意,将她搀扶起来,烛光之下,她手上的皱纹清晰可见,诉说着那流失的岁月,“皇后太不济了,做事总要露出个首尾来,若是她就这么让贵妃从皇后之位上驱逐下来,哀家岂不是很没面子,当初是哀家一手将她扶上后位,哀家决不能让她就这么一败涂地,败在这个包衣奴才的手里!她败给贵妃,实则便是哀家败给贵妃!”
福子无奈道:“只是···万岁爷那边?”
太后撑着额角倚在榻上,“九九重阳乃是贵妃的生辰,那一日皇帝会在重华宫设宴,到时候按着计划进行就是。”
福子欠身,“辉发那拉穗香那边准备了许久,相信定能成事。”
太后缓缓点头,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
转眼便是九九重阳节,若翾的生辰。她身着朱红色常服袍,外罩杏黄色贵妃吉服,头戴吉服冠,颈上是珊瑚朝珠两盘并蜜珀朝珠一盘,抱夏取来一对赤金镶东珠龙镯给她分别戴在左右手上,又将内务府新制的镶红宝钻石戒指戴在她右手中指上,“奴才觉得今日戴银镀金松鼠葡萄簪好,那葡萄是以难得的紫晶制成,定要生辉耀目。”
若翾颔首,将东珠耳钳戴上,“你看着办就是了。”
待妆成,若翾看着镜中的自己,粉面带笑威不露,正是最合时宜的模样,“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