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垂首,低垂的眉目之中满是郁色,“或许是孕期多思吧,我总觉得这个郭常在不是个安分的,让我觉着很不舒服,抱夏,”她望向自己身边这机灵的一等宫女,“派两个聪明的,盯着郭常在一些。”
抱夏虽然也极为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办。
若翾望向明窗外,喃喃道:“盼着都是我多思吧······”
永和宫内。
苾芬眉心紧皱,看向直挺挺不肯跪下的伊帕尔汗,“满人跪拜是宫中习俗,和贵人应当尽早掌握才是。”
跟在伊帕尔汗身边的小宫女维尔急得满头大汗,急忙跪下道:“回皇后娘娘话,和贵人并不明白宫中规矩,和贵人信奉的只有一位真神,除却这位真神,不肯···不能向任何人跪拜,请娘娘明鉴。”
“这叫什么话!”苾芬重重地一拍案几,“和贵人正该向伊贵人看齐才是,如今你是大清的妃子,从前的习俗都该忘了才是,晗秋。”
晗秋福身,“是。”
苾芬指着伊帕尔汗,“送咱们满人的数珠、檀香、佛经给和贵人,让和贵人好生学着!”
维尔更是焦急了,她以回语在伊帕尔汗耳边说了一会子,伊帕尔汗的美目倏尔睁大,口气之中不觉带上了激愤,语速飞快地说了些什么。
苾芬蹙眉,眼中满是疑惑,“你这是说的什么!快,说给本宫听听。”
维尔抿紧唇,只得捡些好听的翻译出来,“和贵人说真神才是她心中唯一的信仰,她绝不会更换,更加不会穿上皇后娘娘送去的那些衣物。”
苾芬闻言更觉气愤,她送去那许多的精致衣物,这蕞尔小民、边夷贱籍居然不肯要?“不穿也要穿!内务府的银子白花花的送出去,是让你耍着顽的吗?”
她不知道的是,信封真神的女子不可以繁复装束,更不可以奢华修饰,伊帕尔汗闻言,清冷孤傲地抬起下颚,显出别样的孤高情致。
维尔是额色尹安排跟在伊帕尔汗身边的人,自小陪着这骄傲的回部贵族女子长大,一看到她露出这倨傲不屈的神色便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维尔扯了扯她朱红色的裙角,露出一个求肯的神色。
伊帕尔汗几不可查地叹息一声,蓦地想起了自己为何进宫,她微微屈膝,以回语温柔和缓地说了一句。
维尔脸上露出松懈的神情,急忙对着苾芬叩首,“回皇后娘娘话,和贵人说叩谢娘娘赏赐之恩,只是实在不能变更服饰。”
苾芬闻言,正想说什么,却瞧见黄德寿弓身走进来。
黄德寿行了双安礼,“奴才黄德寿请皇后主子安,主子万福。”
苾芬坐直身子,“起身吧,万岁爷有吩咐?”
黄德寿站起身,半弯着身子,白白胖胖的脸上堆着笑,“回皇后主子的话,万岁爷宣召和贵人侍寝。”
这才入宫不过两日,便急着宣召了吗?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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