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了,自然也是极为威风的。”
苾芬轻抚朝珠上的东珠,这颗颗硕大圆润的东珠让她心旌摇曳,“等来日,我诞下皇上的嫡子,咱们大清便又有嫡子继承江山了。”
崔玉贵连连点头,“可不是嘛,主子身体康健,比起先皇后的身子可强远了,定能为皇上诞下嫡出阿哥。”
苾芬满眼笑意,望向镜中煊赫的明黄色人影,眼中俱是热望。“只是不知万岁爷何时将我母家抬入镶黄旗,这才是咱们大清皇后该有的地位。”
晗秋道:“主子眼看着就要将凤冠握在手中,还愁镶黄旗的地位吗?万岁爷定然很快就会将主子母家抬旗的。”
苾芬脸上的笑意更深,眼角眉梢俱是喜色,只要抬了旗,她就再也不是下五旗的出身了,他们辉发那拉氏家族也就无需再攀附乌喇那拉氏了!
延禧宫门口的弘历听着西梢间主仆三人弹冠相庆的欢声笑语,面色冷漠如刀锋。镶黄旗?他嗤笑一声,看了看延禧宫‘慎赞徽音’的牌匾,摇了摇头。
一旁的吴书来跟着感慨了一番皇贵妃的命途不济,万岁爷此来本是要亲自告诉皇贵妃搬往翊坤宫之事,如今看来,又是要被搁置的结果了。
弘历转身出了凝祥门,“传朕旨意,将孝贤皇后遗物及慧贤皇贵妃遗物供奉于长春宫影堂之内,以供凭吊。”
吴书来颔首,“奴才遵旨,这就去办。”
弘历才回了养心殿,军机章京顺贵及一众军机大臣便在殿外请见,召他进来回话,才知张广泗已然押解归京,“此贼辜负朕恩,贻误军机,无需会审了,传朕旨意,斩了便是。”
顺贵扫袖跪下,“微臣遵旨。”
外头飘落今冬第一场雪,白了一众军机大臣石青色官服,弘历接着道:“眼下傅恒已然在金川苦战一月,着川、陕督抚皆听傅恒节制,班第专办巡抚事务,兆惠专办粮运,至于讷亲,”他看着赤红炉火,“命傅恒审讯讷亲,而后逮捕归京,着后处置。”
弘历到底还是念着讷亲和太后乃是同族,虽非同宗,到底也是钮祜禄氏之人,总该留一二薄面。
顺贵接着将两江总督那苏图的折子呈上,“江苏、江西两省水患赈灾之事已然办妥,请皇上过目。”
弘历细细看了一遍,“高斌办事不力,治河数载仍无结果,着革除其大学士职分,仍命其于高邮治水。”
他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这倒让一众军机大臣有些摸不着头脑,众臣对视一眼,拱手道:“皇上英明,微臣遵旨。”
弘历淡淡笑了笑,命众臣退下,才揉了揉眉心,露出倦色。
吴书来见此,忙将储秀宫送来的冰糖燕窝粥递上,“万岁爷,这是储秀宫令主子着人送来的,说是冰糖燕窝润肺,于万岁爷的咳嗽是极有好处的,万岁爷,您看这?”
弘历笑着端起碗,“总算她还有些心,没有白白辜负朕素日对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