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举杯,夏川不得已,也得举杯,气氛便柔和了不少。
“在下实在不知谣言从何而起,我与夏小姐可以称得上是知己,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一知己难矣,夏庄主也是英雄豪杰,不会不明白。”夙怀瑾又是举起一杯酒,向着夏川一敬,又对着夏悦兮喝了下去。
不知是夙怀瑾的话在理,还是他的话有不知名重量,夏川竟然难得露出一抹笑点了点头“是家内多了心眼,让夙公子看笑话了。”
摇了摇头,见夏川心中再没有顾虑,夙怀瑾也不再说话。
原本想借此事让夏悦兮下不来台,没想到却反而澄清了误会,郝月灵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却很快归于平静。
在饭桌上,郝月灵说的话和夏川的表现,让夏悦兮再次决定要想办法让夏川先失去对郝月灵的信懒,然后才能一步一步将她整垮。
但此事却不能操之过急,眼下还有更急切的事,那便是凤鸣山庄将遇袭之事。
姝竹院内,夏悦兮和夙怀瑾两人在院子里下棋,雪柔则急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二小姐,我从医馆回来了,药也买回来了,周神医让你按量服用。”
夏悦兮和夙怀瑾两人对视一眼,夏悦兮才轻笑道“嗯,把要拿来我看看。”
将药放到石桌之上,雪柔很是机灵地跑到门口去放哨去了。
将药拆开,每包药里头都包着一小瓶青瓷,将青瓷取出来,交给夙怀瑾,再重新将药包好,做这一切之时,两人没有讨论半句,却默契无比。
“这颗白子下去,你的黑子可要损失一大片了。”慢悠悠包着药,夏悦兮抿着唇胡乱诌了一句。
仰起身脸,将小青瓷放进袖袋之中,夙怀瑾挑着眉回道“杀敌三千,自伤一万,这颗下去,你的白子也会被牵连的,你可得想好。”
三言两语之间将药包好,夏悦兮唤了雪柔来拿进屋,这才正了正神色“那……那我再想想吧!”
是夜,宜兰园内静悄悄的,一抹绿衣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里头烛火昏暗,郝月灵正微闭双目,似乎在想些什么。
“主子。”绿衣轻唤了一句。
缓缓睁开眼,郝月灵见是绿衣,来了些精神,让身边的下人都去了,独留玉儿在身边,这才问道“怎么了?”
“按照主子的吩咐我连着在姝竹院外头盯了两三天,二小姐和夙公子几乎天天都在下棋,偶尔也聊两句天,不过都无关什么紧要。”绿衣想了想,又补道“不过就今儿个,二小姐差了雪柔下山去找周神医拿了两副提神的药,说是……说是要打起精神来,定要赢夙公子。”
她在外头听了两三天,实在不明白,不过几颗棋子,有那么难吗,就算两人想破脑袋,一天也只能下一局,偶尔还下不完,根本拼不出胜负,常常走到死局,就这样的棋,还要买要来提精神……
“药?”郝月灵眉头一拧,又问道“药拿回来了,他们有说些什么吗?”
“也没说什么,就雪柔说,周神医让二小姐按量服用,然后二小姐让雪柔拿给她看看,再着便听到二小姐和夙公子谈棋局了。”摇了摇头,绿衣也有些丧气,这盯来盯去,两人除了下棋还是下棋,她也实在提不起什么劲。
“知道了,去吧。”
难道夏悦兮是真地什么坏心思也没有,天天就知道跟那个算命的下棋?可看着,好像不像啊……
时光过得很快,日子一天天近,夏悦兮也一夜一夜睡不下,气色越来越差,变得很是憔悴,而拿给夙怀瑾的小瓷瓶,夙怀瑾也处理好了,只是凤鸣山庄里半山腰竹林里闹鬼的传闻越来越甚。
夜黑漆漆的,像是要下雨一样,月亮不知何处去了,天空黑压压的,闷得人透不过气来,夏悦兮扶着门框站在门边发呆。
是今天了……记得那时,也是这样的天色,天黑压压的,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危险即将来临,仍旧按时吃饭睡觉,所以全庄都遇难了,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现在想来,来杀他们的人目标显然很明确,就是让她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去投奔顾逸之,所以留了她的活口,只为她的秘密……
微微闭上双目,夏悦兮轻叹了一声。
整个凤鸣山庄,除了夏悦兮之外,便是夙怀瑾,两人都无眠,夏悦兮站在门外看天色,而夙怀瑾则蹙着眉倾耳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