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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睡了个觉记性不太好,容我提醒你一下,是你提出要给我上药。”
乐烟儿快抓狂了:“那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请问,穿着衣服怎么上药?”
他说的话太有道理,语气又太理直气壮,一时间乐烟儿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那、那你干嘛……亲我……”说到最后两个字,乐烟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夜廷琛仍然很冷静:“我只是看到你在做噩梦,过来查看一下情况,你就拼命抱住了我,然后像溺水了一样吻住我,我犯的错误就是没有及时推开你。”
夜廷琛的态度实在是太坦然了,完全没有一丁点心虚。
她显然忽略了,她面前的是分分钟几亿大单子的L.N.总裁,谈判桌上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意外失态。
至于某处的生理反应,在他不着痕迹的遮掩下,乐烟儿沉浸在懊恼里,完全没有注意到。
乐烟儿在气势上先矮了半截,顺着回想了一下,刚才好像确实主动抱了他,至于亲吻是不是她主动,她已经没有脸再想下去了。
真是太丢人了!
她怎么这么饥渴,抱着一个gay亲起来!
“我、我睡迷糊了,认错人了!”乐烟儿只能硬着头皮说。
谁知听到这话夜廷琛的脸色陡然一寒,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厉地盯着她:“认错?那你把我认成了谁?”
没等乐烟儿回答,夜廷琛眼睛微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林冬陆?你还在想着他?”
本来是怕尴尬随便扯的一个借口,没想到弄巧成拙。
他很不高兴,手也有些失了力度,捏得乐烟儿下巴生疼,她皱着眉道:“疼。”
夜廷琛闻言立刻松了手,乐烟儿连忙揉揉被捏僵了的下巴,他的手劲也太大了吧?她感觉下巴都要脱臼了。
夜廷琛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像她第一次见他时一样,整个人弥漫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扫了她一眼,就准备转身出去。
“不是林冬陆!”
乐烟儿见他毫不留情地就要走,没由来一阵心慌。
夜廷琛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乐烟儿慢慢开口:“是妈妈,她去世十年了,我很想她。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在梦里,是妈妈救了我。”
乐烟儿没有撒谎,她真的很想妈妈。
这十年来,每次到了她觉得难以忍受的时候,都是想到早逝的妈妈还在看着她,才能重新汇聚力量撑下去。
夜廷琛身上的疏离退去,他坐到床沿,轻轻抱住刚从噩梦中醒来的女孩。
冷凝的眉目中,是遮不住的怜惜。
他太急了,明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心中充满了戒备和不信任,却总是急于求得结果。
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可是他却急切地想拥有她。
他不该这样逼迫她的。
被抱住的瞬间,乐烟儿睁大了眼睛,她知道这样不妥,但当被那种清冽又温暖的味道环绕的时候,她居然有点舍不得推开。
这个味道,太让人安心。
这个胸膛,太让人依赖。
就当做是她借来的一点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