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宸?”我试探性的叫了叫。
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在他的鼻息之间试了试,是有呼吸的,那应该是活着吧?
他的病医院肯定是不能救的,而且让医院发现他和正常人不一样,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纠结了好久,我决定把他带回我那。
试探性的挪了挪他,我这才发现这男人虽然看上去瘦削,实际上却也很沉,思考了片刻,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叫了某滴。
不多久,就有师傅驱车前来,一看我背着一个一米八的古装男子,立即打趣问道:“姑娘,你们这是玩cosplay啊?”
我尴尬地笑了几声。“是啊。”
师傅帮着我把岳宸一块抬到了车上,后座上,他就坐在我的旁边,身子东倒西歪的,刚好侧头靠着我的肩膀。
不敢望向他那俊美如神邸的面容,我只能尽量平复好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别太小鹿乱撞。
等到家时,已是晚上八九点,好在司机师傅热心,帮着我扛着他那一米八的大个头上了两楼,把岳宸扔到床上,师傅一直杵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在期待着什么,可是因为穷,我只能硬着头皮扯着笑脸跟他鞠了好几个躬。“谢谢,谢谢师傅,实在太麻烦您了,您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活雷锋!”
师傅摆了摆手,黑着脸离开了。
我瘫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然后看着昏迷不醒的岳宸暗骂自己傻逼,他这么大一个块头,藏都藏不住,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他么都想去死了。
本身他就不是人,是生是死关我吊事,我干嘛非要把他扛回来呢!
因为累的一身是汗,去洗了个澡,自己也往床上倒去。
他就在我的身侧,此刻正安静地‘沉睡’着,银袍经过一路颠簸已被大开,月光将那敞开的胸膛上镀上一层薄薄的辉芒,黑色发丝一缕一缕被夜风挑起,拂过他那如瓷的,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肌肤。
我躺在他身边,静静地看了一会,不由得有些痴了,赶紧站起身走到刘可房间,驱散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晚上就让他一个人睡在这里应该没问题吧……
我躺在刘可的床上,想着岳宸,心里更是卷起千层海浪,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纠结了几个小时,终于,困意渐渐袭来。
这一夜好短暂,没有任何梦境,也睡得格外安稳。
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他的情况,可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床铺。
伸手摸了摸,被子是凉凉的,他到底是走了,还是死了?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怅然若失。
我摇摇头,收拾了一下,便带着课本去学校上课。
学校里的人对我依然是风言风语,冷眼相看,我早就习惯,也并不觉得难过。但有点不对劲的是,王蕊自从演话剧那件事后,就一直没出现在学校。然后,刘可也是旷了几天课,没见人影。
连学院里最严格的经济学老师的课都好几次没来。平常刘可可是怕极了这个老师,什么课都敢翘,唯独这个从来不缺席。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木然地盯着眼前的黑板,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放学后,我抱紧了手中的课本,准备去刘可平常流连的几个酒吧里打听打听,最近她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又看不到人。作为她唯一的好朋友,我不免会担心。
这一条街里都是酒吧,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那震天的DJ音乐。我找到了刘可常去的一家‘muse’。
里面依然是歌舞升平,灯红酒绿,强烈的鼓点,喧闹的人群,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或碰杯、或嚎笑。
我强忍着噪音,在热闹的舞池里转悠了好几圈,可并没在往日熟悉的位置看到刘可,只能捂着耳朵跑到前台问那年轻老板。
可后者一听到‘刘可’二字,却是脸色巨变,赶紧摆手,连连说不知道不知道。
看他这样,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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