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刀一刀的砍向食人花的根部。
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
我每次都砍在同一个地方,额头上的冷汗滴入眼眶,刺激的眼睛差点流泪。但我顾不上擦,执着的一刀又一刀的挥着,直到我筋疲力尽,甚至于因为失血过多,胳膊已经变成苍白色才停了下来。
在我停下的同时,食人花砰的一声倒了,紧闭的花盘松开,露出我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掌和小臂,看起来白森森的格外恐怖。
而被我割了两刀的地方也鲜血淋漓,皮肉翻在外面看起来有些恶心。
可这些我已经来不及看了,在确定花已经倒下之后,我也轰然的倒下了,直接陷入了深度昏迷,脑子直接死机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父亲将四姑娘带回来的时候,和现实不同的是,梦里的四姑娘没有来得及,我胳膊上的鳞片已经彻底的蔓延到身体上,回天乏术了……
父亲红着眼眶硬是忍着却也没有忍住眼泪,啪的一声掉在我身上,灼伤了我的心。
我想要安慰安慰父亲,却觉得不对,在梦里也能感觉到灼热吗?
这一发现,意识逐渐的回笼,我只觉得有水滴砸在脸上,且这水滴是热的。
很快我便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不是水,而是泪。
有人在哭?
为什么,是为我吗?
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只觉得眼皮上和挂了一只铅球一般,根本就睁不开。
“他刚刚眨眼了!”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一听就是伢仔,可是他的声音却带着鼻腔,明显哭过。
紧跟其后的是老烟虚弱的话:“你确定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他怎么了?和我一样受到了食人花的攻击吗?
伢仔的确定估计还没有讲出来,就被老烟给堵了回去,说他的墨镜都快赶上黑夜了,能看得清个什么东西?
“可刚刚长安真的动了。”伢仔激动道:“长安,长安,你是不是能听到,能听到就做个回应,眨个眼,或者动动手指都行。”
我努力的闭了一下眼睛,随后感觉到他兴奋的找不着北的声音:“真的,是真的,他真的动了。”
“好了,你别闹,让长安好好休息休息,既然动了就没事了。”老烟长出了一口气,我能从这口气中听出他似乎没有多少精力,果然,在讲完这句话后他就不再开口了,应该是去休息了。
不安静的只有伢仔,他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的东西都没什么用,比如他在演奏厅又发现了什么乐器,比如这曾侯乙是多么的混蛋,反正所有的鸡零狗碎只要能讲的他都讲了个遍,恨不得告诉我这墓里有多少灰尘。
“别、别吵!”我特别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被他吵的一个头两个大,火气噌噌上涨,怒吼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而这句话出口,我的眼睛也随之睁开了,这才发现我讲了一句话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都围在我身边,眼眶都泛着红色,老烟更是握着我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这副样子让我想到了药罐子走的时候。
“我刚刚是不是差点死了?”我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