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一家一辈只提拔一个,到了韩城这辈只剩一个孩子,也就默认了韩城,这人就更加有恃无恐。
“开局了,开局了”韩城笑:“平子快滚过来!”
魏平一捏易周的腰:“等着。”
他快步走过去,眼角吊着一两分笑意,几个漂亮妹子围着魏平坐下。
韩城凑凑过去:“你怎么不叫那妞儿也过来……”
韩城脸上露出一点猥琐的笑。
这人这样就是在动歪心思了。
魏平拾起桌上的牌面,不轻不重地扣了两下:“玩二十四?”
魏平不接话,韩城觉着氛围不大对,咕囊一声:“至于么。”一拍桌子:“开开开,愣着干嘛,洗牌啊!”
边上人美女娇嗔几句,手法娴熟地码牌。
那边易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低头戳盘子里的章鱼,章鱼是活的。
一段一段地活生生切开,肉丝还连着,在银盘子里蠕动。
易周盯了一会,叉了一块放在嘴里,那不成气候的尸体碎块不甘毁灭地用最后一点力气蛰了她一下。
但很快被她嚼碎,咽下去。
土烟燃的比较慢,易周捏在手里,轻抖了一下烟灰。
那小招待员还站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她。
就这么站着看了她好一会,易周偏头,慢声:“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那小招待员脸腾红了:“我,我,我没事,我就是,站在这,我管这里。”
“在一楼时候我看您和金总赌的时候,我在边上。”他结结巴巴一会,红着脸小声说:“我还跟您说过话。”
“嗯,想起来了。”易周就觉得这孩子声音有点熟,她当时只注意蒋越去了,也没仔细看这个孩子。
“你叫什么?”
“啊?我,”他瞪着眼:“他们都叫我小宁。”
他说话睁着圆眼,张着嘴巴,眼睛也很干净,表情全然外露,慌慌张张的。
很像……小动物。易周突然恶性质地想到冯三肯定会喜欢。
“小宁!过来!”南桌一个女人朝他招手。
“哎哎,过来了!”小宁又忙不急应声,刚跑出去几步,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再啪嗒啪嗒跑回来,在易周面前一鞠躬,又啪嗒啪嗒跑回去。
易周没忍住噗一声笑了。
孩子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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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跑到女人眼前,恭敬叫了一声:“丁管。”
这女人正是丁娜。
丁娜才看了他一眼,他的脖子不自觉往后缩,丁娜笑着戳他:“瞧你那怂样,你要是稍微刚硬一点,用得着给男人玩屁股么?”
小宁身子一抽,手指抓着衣服,用力拧得指节发白。
丁娜眼神一点桌子上用圆口玻璃瓶装的红葡萄酒,对他说:“把这东西,端过去给那女的喝了。”
“谁?”小宁抖了个激灵。
“你说呢?”丁娜笑得柔媚,眼神却是透着一股子毒劲:“事情办不成,就等着我再把你的名儿挂回红簿吧。”
“上次那袁二少可还惦记着你呢。”
袁二少这三个字落进他耳朵里,一下子炸响了他最弱的神经,要不是丁娜扶了他一把,他几乎就要腿软跪下:“丁管,我,我,我招待员挺好,我喜欢当招待员,别让我……”他几乎要哭出来,哽着说不下去。
别让我当兔儿倌。
丁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哎呦,不怕,把事办好了,你还好好在这呆着,没人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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