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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说校领导是林鹿的常客,所以每年的年终奖都花落她家。
面对流言蜚语,当事人通常是百口莫辩的。
看完这些,林鹿很平静,没作多想,她穿好衣服,铺好床,整理好房内的垃圾,将垃圾带出门,就骑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前进。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林鹿只身穿行于乡间小路,她并不伤春悲秋,更不能死于流言。
这个时候,她的心要坚不可摧,为了全心全意深爱自己的人,也为了那个向来洁身自好的自己。她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一旦被人恶意诋毁中伤,休怪她竖起满身刺来,做出防御的姿态自保。
但你得知道,纵然她不主动反击,但你一味得寸进尺,她身上的刺是会扎伤你的。
相比于林鹿清者自清的态度,时敛森才不会任人欺凌而坐视不理。
他拨通言子承的电话,电话一被接通,他来不及张嘴就先让对方抢了开场白:“森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件事就算你不管,兄弟也会管到最后。”
时敛森能想像他此刻的表情,想来一惯和风细雨的言子承,此刻却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恕火攻心。
时敛森会心一笑,没怎么当回事地说:“确实让你帮个忙,汪家大少汪晟和你关系不错吧,让他家最红的艺人发点声音。”
“好,还有呢?我能帮得上什么忙,你只要吩咐下来,我赴汤蹈火。”
“我凌晨三点的飞机到,你来接我的时候带上袁小二。”
“这件事和他有关?”
“确切来说,应该和他沾点边。”
“得,我饶不了他。”对于时敛森的安排,他一一答应下来。
登机前,时敛森又猛灌下一杯黑咖啡,苦涩灼胃,但他需要保持清醒,有太多事等着他处理,他不能先垮。
他和田星直到起飞前一刻还在打电话操控一切,关上手机后,田星说:“大明星章晓被曝出来婚内出轨,拍电影期间和男主角假戏真做,去私人医院堕过胎。”
怕时敛森不懂言外之意,刻意解释道:“关于林鹿的不实传言瞬间被盖过。”
自家的艺人都能被那厮黑成那样,真够心狠手辣的,不愧是汪晟的作风,这位云城前首富的儿子,云城现首富的弟弟,果然与众不同。
时敛森并不纠结于此,转而问他:“你说对别人仁慈,真的是对自己残忍吗?”
时敛森的问话很轻,却很有杀伤力,田星听他这样子面无表情的说话,脸色骇人,口吻阴冷,他听得后脊背都发凉,一双手臂直起鸡皮疙瘩。
“老板,中国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田星不安地劝抚。
时敛森打了他的头,横他一眼:“你傻还是我傻?”顿了顿,时敛森冷笑一声:“一定程度上,死是解脱,痛不欲生才最要人命。”
田星眨了眨眼,无辜地问:“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不,我比较小气,连片刻的宁静都不会再留给他。”时敛森笑弧扩大,他等这一天很久了,但如果那人不是急不可奈用林鹿激怒自己,想必他还会多留给他一些好日子。
时敛森这人放荡不羁,似乎对什么都很难上心,但遇见林鹿后,林鹿就成了他的底线。
碰触他底线的人,都要下地狱。
深夜里,飞机穿越云层,机舱内的灯将高空的夜点亮,室外透出一点点将醒不醒的光。
时敛森放下帘子,戴上眼罩,躺着闭了会儿眼睛小憩。
这一趟出行是真的累,累得他就算耳鸣了都能沉沉睡死过去,睡前他想的是,过完这个周末,就能和林鹿重聚了,所有的一切,都能风平浪静了。
出了安检,田星将黑超墨镜和一次性口罩递给时敛森。
来接机的是言子承和一众魁梧凶悍的保镖,这阵仗声势浩大,派头也就输给国家首脑了。
他们疾步如风,却有个人摸准了时敛森的行程,想要靠近,却被保镖无情地拦住。他不依不挠,惹得保镖们将他就地擒住,疼得他嗷嗷直叫。
“时总!是我啊,黎潮江!”他张牙舞爪地咆哮,从小被人捧大的黎公子,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时敛森不悦地皱眉,挥了挥手,保镖见势放开了不请自来的人。
黎潮江三步并作俩,时敛森嫌弃地制止他再靠自己更近,伸出手指示意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黎潮江这趟来,事先做足了功课:“时总,在下黎潮江,久仰大名!”
“公事找我助理预约时间,私事恕不奉陪。”时敛森不近人情地说,语气清冷,一点面子也不给眼前这个屁精。
“是是是,在下不打扰时总休息了,我改天亲自登门拜访时总。”黎潮江没有对他缠着不放,有些事不急于一时,心急反而吃不了热豆腐,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时敛森这条大鱼,他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