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洛阳、戴鹏正、杜一溪手腕上想要去掉的烙痕……
唐玄伊突然睁开眼睛,那种熟悉的,逐渐开始蔓延到血液里的兴奋,正一点一点地敲击着唐玄伊的每一处神经。
“原来如此……杜一溪……原来这就是你一直想要藏起来的秘密……”唐玄伊突然笑了几声,笑得时候还会缓慢摇摇头,到最后连夹菜的潘久也被那阵笑引起注意。
当唐玄伊笑声止住的一刹,眸底压抑许久的利光已开始隐隐翻滚。
他侧眸看向正夹着最后一口菜的潘久问道:“阿久,想要离开这里吗?”
潘久一愣,木讷地咗了咗筷子,“有、有这种可能吗?……地牢人手确实不多,离开不难,可就算离开地牢,外面却有重重把守,还有俞县衙役、俞县县民,从来没人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后面的事,你不用管。”唐玄伊倾下身直面洞后的潘久双眸,“我有一件很想知道的事,所以必须见到想要见到的人,只有阿久可以帮我这个忙……我可不想,白来一趟。”
潘久目瞪口呆,这里所有人无一不是认命的,为什么这个人……
潘久凝下声,极其认真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没有告诉你吗?”唐玄伊轻描淡写地接道,“我是大理寺卿,唐玄伊。”
潘久傻了一样地眨着圆眼。
叼在那排月牙皓齿中的两根筷子,一支一支地掉在了地上。
……
“方才进去的时候怎么样,那些人还听话吗?”
地牢大门的里侧是护卫休息的地方,刚刚巡视回来的护卫纷纷坐在席上,粗野地抓起案几上碟子里的一把花生,囫囵扔入口中,“还那样,一个个跟死了似的,除了那个猎户,呵……要不是杜大夫要喂养这些人,我早他娘的打碎他的骨头了!”
“反正他们早晚都要死,管他们作甚,就是新进来的那个人怎么样,杜大夫特意交代了不能让他死了!”
“挨了一顿鞭子,够受的,杜大夫交代了,伤势稍稍好转,马上就接着来。嘿,这是得罪杜大夫了,没他好果子吃……”说话人也扔了一颗花生入嘴,“嘿嘿嘿,进来这里的人,就都已经不是‘人’了,下次上刑的时候,我也要去挥两鞭子,一定过瘾的很!”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过道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喊叫。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捏着花生的手停了,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喊叫传来的方向。
“好像是那个叫什么久的……”
“杜大夫可是交代过关照这个人,别是出什么事儿了!”
“去看看!”一名护卫丢下自己手上的花生,抓上佩刀,带上另一人,直奔着潘久的牢房走去。
刚来到联排木柱前,就听到潘久此起彼伏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