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所以轩辕卓和哥哥轩辕良,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到射击、马术、高尔夫,等等上流社会热爱的运动。
轩辕良从小就遗传了父亲的上流社会自觉性,却不擅长运动,轩辕卓则相反,他厌恶上流社会那种装腔作势的社交模式,却对所有的运动都有着难得的天赋。
他是同龄人中第一个打出十环的,也是同龄人中第一个不需要马术老师带领,自己能够驾驭马匹的,身高还没球杆高的时候,在高尔夫球场上就已经所向披靡了。
这样的天赋,给父亲母亲赚足了面子,因此他便更加频繁地参与社交,几乎是半强迫式地射击、骑马,跟不同人群打着无聊的高尔夫。
那个时候他就读国际幼儿园,经常请假,以至于班上大半小朋友都不认得他,即便是在学校的时候,他也无法融入班级。在外见到的人群又都是装腔作势的大人,他一个用来炫耀的展品更佳不需要融入,慢慢的,他觉得自己被排斥在这个星球之外,孤独笼罩心头时,即便被万人簇拥,也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不爱笑了,既然无法融入,也开始厌恶周边的一切。学校不想再去;射击故意脱靶;一次一次从马上摔下来;高尔夫球杆全被他塞进马桶里。
这样折腾的后果便是大人的责骂,责骂无效便被无视了,也终于算是换取了一丝的安宁。
学校不肯去,大人又忙碌,全权交给保姆又怕被带歪,于是小小的轩辕卓住进了奶奶家里。
轩辕卓的奶奶出身书香门第,当年会嫁给他的爷爷,也无非是因为爷爷家里殷实,能够接济娘家,就因为此,奶奶这一生都过得谨小慎微。现如今爷爷过世,儿女独立,奶奶才终于过上了自由的生活。
从束缚中挣脱的一老一小,住在老街的别墅里,相依为命,惺惺相惜。
那栋老宅便是吴空偶遇轩辕卓时见过的老宅,黑色铁艺栅栏揽了一院子的花,远远望去,仿佛镶嵌在这钢筋混凝土森林中的一片绿洲。
奶奶爱画画,常常带着画架游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写生,轩辕卓就在旁边跟着,看奶奶画河堤夕阳,画万千灯火,画夜色之下璀璨夺目的星空。
有一回,司机将奶奶带去了一个露天体育馆,画比赛中的场景,那一场是少儿射击俱乐部之间的比赛。小小的孩童,面容冷峻,站在步枪前,端枪射击,枪声凌厉,跟用来炫耀的射击术完全不同,竞技的魅力让人震撼,近而沉迷。
小小的轩辕卓只觉得那些子弹一颗颗全部击中了他的灵魂,将他身上的壳打得千疮百孔,阳光透进来,他兴奋到战栗。
“奶奶。”他从观众席中站起来,用发抖的手使劲拽奶奶的衣角,一字一句说:“我要当射击运动员。”
奶奶停住手中的画笔,看着心爱的孙子眼中的光芒,温柔地笑:“好啊,等你能够参加正式比赛的时候,奶奶为你画画。”
那一场的冠军名字叫做郑义桥,当时是十岁,天才的射击小选手,轩辕卓这一辈子都记得这个名字。
开始学习射击,不用通过家里的同意,奶奶自己做主给他找了俱乐部,认认真真开始练习。面对枯燥和繁重的训练,奶奶也曾有过担忧,可是见轩辕卓每日如此认真,也就放心下来。
即便是丢给了奶奶,父母也偶尔会来露个脸,起先发现轩辕卓重新开始学习射击,还很开心,可当他们得知,轩辕卓的目标是成为专业的运动员,便勃然大怒。
“我们家世代经商,你当什么运动员?”精英男士一身考究的西装,指着刚从俱乐部回来的轩辕卓,那一身的汗,毫无美感的运动服,都让他恼火,“运动员能赚多少钱?能让你过上体面的生活吗?”
“什么是体面?”轩辕卓抬起头来,黑眸安静而坚定,“我觉得喜欢就很体面。我不喜欢,爸爸妈妈却强迫我去骑马、打球,我觉得很不体面。”
精英男士气得发抖,“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强迫你骑马打球?这些都是社交手段,我教给你,是为了你好。”
“我不想社交,我想当运动员。”轩辕卓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