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这才安心的收下了明香给的茶钱。
转眼,他们在云州待了七八天,云州的秩序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你要是放心不下,可以先提了云州底下哪个知县来暂时管管,或者留几个你的人在这儿,待回京之后,皇上重新调派官员来这儿,不就完了吗。”
明香不明白,明明赈灾与暴民之事都已经完成,为什么还不启程回京,她总觉得在这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险。
姬长绝心狠手辣,丧心病狂,按照他的行事作风,谁要是挡了他的路成了他的眼中钉,那他必会毫不留情,什么都做得出来。姬长景已经公开与他为敌,他就一定不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就这么让姬长景这么轻轻松松的回去。
姬长景却不以为然,他就是要等着姬长绝对他出手,不然怎么抓住他的把柄?将他一军!
“你莫担心,我几斤几两我很清楚,姬长绝是个什么人我也很了解,怕他不成,他有多少招数,我都能够接住。”
他的话惹恼了明香,“你都能接住?姬长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是谁中了箭逃到荒无人烟的山沟沟,奄奄一息?要不是我,你是不是当时就死在那儿了!”
姬长景怎么可以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真是气死她了!
“那不是有你吗?你看我这好好的,也没却胳膊少腿儿啊。”娇妻生气,姬长景赶紧放软语气哄住,“而且,当时要不是我中了箭,后面也不会遇到你了。”
那一次没有遇到你,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也不会对你产生奇妙的情愫,更不会有后面的姻缘。
明香噘嘴,不想和他说话了,她发现自己永远说不过他,不过最后的警告还是要的,“你好自为之,别老自以为是,我看你也没有多厉害,别到时候吃了亏哭唧唧。”
这话说的,真当姬长景是三岁小孩了,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结果当天晚上,云州府台衙门遭遇夜袭。
来人足有二十多个,个个黑衣蒙面,武功路数却各有不同,看来是江湖上的野路子。这二十几个人本事都不小,虽跟驻守在衙门的御林军比起来,表面上看起来是寡不敌众,实际上却是个个身怀杀人绝技,出手就是杀招。
这些御林军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专业杀手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还丝毫不恋战,所以瞬间便败下阵来,让这些杀手突破了他们这个缺口。
姬长景与明香住在云州府台衙门的一件客房,照理说,这衙门里这么多客房,可这些杀手却直奔他们住的西厢房。
可见其目标明确,事先一定是得了情报。
杀手们飞入这西厢房的院落,想要破门而入前,其中一人道,“你们觉不觉得有古怪?咱们一路势如破竹,顺顺利利地靠近目标,我觉得,这儿也安静了些,刚刚外面那么大的动静,目标不应该没发现啊。”
另一个杀手脾气道,“就你事多,这姬长景本来就是个瘸子,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快点行动吧,我还等着早点收工回去睡个饱觉呢。”
说完,这名杀手抬起脚一个用力,门就给踹开了。
这个说要早点完事早点回去睡觉的杀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卧房里的那张床,其实他也还算谨慎,可惜......
“没人!不好!”那张原本应该躺着两个人的床是空的。
等他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个坑等着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已经被人从里至外团团包围住,任凭有多大本事,也是插翅难飞。
虽然那群御林军是草包,可靳岳东带的这只精锐可不是吃素的,姬长景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殿下,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今日会有人夜袭?”靳岳东把那二十几个人都像捆粽子似的捆起来丢到姬长景的面前。
原本应该在西厢房睡觉的景王夫妇今夜住在原先陈比怀的房间,“靳叔为何这么问?”
“呵呵,你一早派我带人埋伏在西厢房周围,我原本以为是你不放心香丫头的安危才如此,嘿,我就好奇了,你们什么时候转移到这儿的?”
“嘘,她还在睡呢,咱们说话小点声。”姬长景指了指里面明香睡觉的地方,暗示靳岳东嗓门太大,“你可记得那个偷偷溜出去的御林军?”
靳岳东点了个头,“当然记得,我当时还想把他拦住,你却任由他回京送信。”
说完,靳岳东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哦,我懂了,你是故意让那个人回京报信,但是你肯定留了一手,对吧。”
姬长景唇角上扬,“那个御林军被我掉包了。”
靳岳东深吸一口气,原来如此,那个去报信的其实是姬长景的人,报的信定然是避重就轻,今天来的这些杀手肯定是没想到还有靳岳东这一支战力优秀的精锐,所以才会如此轻敌。
“狠!真狠!阴!够阴!”靳岳东由内至外发出了这种感叹。
今夜之后,靳岳东又刷新了自家姑爷的老狐狸程度,怪不得之前老将军跟他说,景王不简单。
现在一看,这哪是不简单啊,这简直是狐狸成了精,要是谁倒霉被他盯上了,准要被他坑得晕头转向,到最后输得连骨头都不剩都有可能。
靳将军暗自告诫自己,以后跟他说话一定要再小心一点,再客气一点。
活捉了这些想要来取姬长景性命的杀手,他们也终于开始整装回京。
这二十多个杀手被捆了,和陈比怀一起,面临被押到上京去的结局,哦不,这不是结局,结局应该是等姬长景将在云州城发生的事情全部上报之后,皇帝如何处置他们,那个处置才是他们的结局。
踏上回程那日,老百姓们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竟然纷纷跑出来千里相送,一直送到了城门口才算罢休。
得民意者得天下,这次姬长景没有白来,云州之行,为他奠定了民意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