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像一击闪电,让我愣住了。我的头没来由地眩晕至极,害怕之下,我竟然出不了声,只是呆呆地看着镜子,好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就几秒钟,那个鬼影不见了。随即灯恢复了光亮。
杨意泽在外面发现了不对劲,敲门问道:“辛老师,你没事吧?”
“没。”我声音都有点颤,答应着,急忙站起身来,走到那面镜子前,仔细摸了摸,没事啊,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这房子是真的有点邪门。我的头晕得更厉害,忙出去从包里拿出我的药吃了一颗。杨意泽担心地问道:“刚才怎么突然黑了?”
“灯坏了。”我问陈晨,“你这里的灯很容易坏吗?”
“有时候会。不过我男朋友要是在的话,很快就都能修好。”陈晨说道,渴望地看着我,“辛老师,再给我看看吧,尤其是卧室,我老在那撞鬼。”
我又走回主卧,站在陈晨的床头,看着对面,许久,我笑了,看向陈晨道:“其实很多事,都能用科学解释。你总觉得在这里能看到鬼是吧?”
陈晨连连点头。我接着说道:“你这个床头,挨着门,却对着窗户,窗外有棵树,晚上灯一灭,风吹着树,你一睁眼,不就吓一跳吗?万一偶尔有个贼,藏在树上让你看到了人影,你自然就疑神疑鬼。”
“是吗?”陈晨半信半疑,“就这么简单吗?”
“听我的,到外面住几天,吃上药,没事就画画,把树和房子都画出来。很多你以前想不通的事,也许就通了。”我并不确定是什么原因,但先找个理由安慰一下她是当务之急。
“好。反正我男朋友还要三四天才回来。我就听你的。”陈晨说着,跑到屋里收拾东西,“辛老师,你们千万别走,等等我。我们一起。”
看来她是真的被吓怕了,我和杨意泽只好等着她,我随口问道:“你男朋友去哪出差了?”
“天津。”陈晨说话间,几分钟就收拾出一个大行李箱,从衣服到化妆品塞了满满一箱子,拉着走了。陈晨选在在我诊所那边的酒店,她说万一有什么事,也可以跑来找我急救,我只好同意。虽然我觉得她还不如在刑警队附近找个酒店。
一身疲惫地回到家里,别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天和陈晨待久了,我自己住一个房子也有点害怕。保姆前阵子我辞掉了,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我轻咳了几声,给自己壮胆,走到卧室里,刚要开灯,一双手从背后把我的腰揽上。
我“啊”地喊出了声,声音又尖又利,拼命把那双手拿开,全身都在颤抖,看我真的害怕了,那人忙在我耳边轻声道:“可乔,别怕,是我。”
陆曾翰的声音,我整个人骤然松弛,精神完全崩了,滑倒在了地面。陆曾翰忙把我抱到床上,把灯打开,看到我的样子,蹙眉问道:“怎么怕成这样?”
“你还说!”我有些委屈,“让你天天自己一个人呆着,白天还要听鬼故事试试。”
陆曾翰勾唇笑了:“我自己待着的时间还少吗?谁给你讲鬼故事了?”
“一个病人。”我松了口气,蜷在床的一角,“天天说她见鬼了,还怀疑南淇岛那具女尸就是她的脸。我看她没被鬼吓死,我要被她吓死了。”
“南淇岛女尸?”陆曾翰微微沉吟,陷入了思索。
“对了,你的事怎么样了?”我关切道,“你现在回来了,是说那批货已经解决了吗?”
“不知道邹士钊怎么把货弄回来的,我跟了好几天也没发现。老奸巨猾。”陆曾翰皱了皱眉,随即勾唇道,“不过我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也许他不信,但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地露脸了。”
“他是不是已经不信任你了?”我担心地看着他,“你能斗得过他吗?”
“我不需要斗他。”陆曾翰揉揉我的头发,戏谑道,“我记得有个人说过,我的事,她不想知道,现在怎么这么八婆?”
“哼。”我嘟着嘴白了他一眼,“谁稀罕知道。”光他说的话不能信,我的话也可以反悔的嘛。
“哦,不稀罕?那我走了。”陆曾翰挑眉笑了,转身向门外走去。
“别走!”我猛地弹起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好容易来了,我可不放他走。他走了我一个人,也怕鬼啊。
我的力气有点超常地大,陆曾翰被我拽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床上,勾唇看着我轻笑道:“美色当前,这么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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