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的辛老师。”
我对夏梦慈的嘲笑和讽刺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挑衅的人。我仍然沉浸在“谈婚论嫁”这四个字里。夏梦慈走到了客厅,我不想看到她,茫然地想找个地方呆一下,突然看到了那扇闭着的门,走过去随手拧了一下,门锁着,开不了。我颓然地守在了陆曾翰的那间房门口。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张医生终于出来,我忙问道:“怎么样了?”夏梦慈也走了过来,期待地看着张医生。
张医生看着夏梦慈答道:“没事了,夏小姐,陆先生需要好好休息,要静养两周,千万不能再乱跑了。”
“好,我会注意的。”夏梦慈答道。张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夏梦慈送他出去。
我走到陆曾翰身边,他的脸色由于疼痛更加苍白,看到我微微怔了一下:“你还没走?”
“我需要确定你没事,才能放心地走。”我凄然笑笑,“你放心,我会走得一干二净,我不会那么死皮赖脸。”
“你——”陆曾翰想说什么又止住,只轻轻叹了口气,“走吧。”
夏梦慈这时回来,看着陆曾翰笑道:“曾翰,辛老师还不知道我们开始交往呢,你怎么也不告诉她?”
陆曾翰没有吭声,目光沉沉地看向了我。他没有否认,我也直直地看着他,眼前有些模糊,不可以,我不能当着夏梦慈哭,太没出息了。我拼命抑制着夺眶而出的眼泪。
陆曾翰快速地转过了头看向别处,没再看我,声音冷漠而疏离:“你告诉也一样。好了,我要休息了,你送辛老师出去吧。”
“不必了。”我脱口而出,转身快步走了出去。我犯不着挨个遭人轰。我几步跑出了屋子,快速地冲到电梯口。
只是电梯偏偏来得晚,夏梦慈追了出来,声音清幽:“辛老师慢走。下午我会带曾翰到别的地方去好好静养一阵子,辛老师就不必惦记着再来这里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拼命快速地按着向下的键,电梯终于来了。我冲进去按下1层逃离了所有的利刃。好像从刑场上下来一般,我一身大汗,一脸是泪地跑出了小区。
从今后,就真的再见吧。不论什么原因,他有了他的选择,我没有了死缠烂打的理由。那天的南城,没有下雨,可我依然悲情,我漫无目的地在人群里胡乱地走了很久,都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等韩牧之找到我的时候,我在不知哪个小酒吧里醉得一塌糊涂,我唯一的意识就是睁眼看了一眼韩牧之,就放心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第二天醒来,莹莹夸张地和我说着我昨天醉酒的奇闻,我给人乱打着电话,不仅给韩牧之打了,还给莹莹杨意泽都打了,只是他们没有韩牧之到的快。我囧得摸出手机,还好,我只给他们三个和姐姐打了,姐姐没有接。糗出得还不算大。
“可乔姐,你是不是又和你男朋友吵架了?”莹莹试探着问我,“你动静这么大,我猜一定是的。”
“以后,他就是别人的男朋友了。”我凄然说道,看向了别处。
莹莹反应了很久,才猛地说道:“靠,那个贱人劈腿了啊?”只顿了一下却忽然转怒为喜,“哈哈,这下我哥终于盼到了,我哥去给你买吃的了,回来我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说完莹莹蹦着就要跑出去,忽然又转过身来,看着我怯怯地说道,“可乔姐,我是不是应该先安慰你?”
我没有回答,我已经无心再去和她说笑。我闭上了眼睛,莹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我用了很长时间去回忆我认识陆曾翰的一点一滴,那天他在海边和我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反复咀嚼了很久,我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也不能爱的人,而且这份爱情,已经消亡。
我不知道自己该以一个什么姿态来面对这样一段曾经的痴狂,刻骨铭心吗?并没有,那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呢?我也不懂。似乎在无声无息中,已经惊心动魄过了。有时也会想他的伤好了没有,随即又嘲笑自己的可笑,他有人照顾,那人比我有能力得多,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虽然我很难过,但并没有太多时间让我悼念我的初恋,韩牧之大约是受了莹莹的鼓励,频繁地约我出去吃饭看电影逛商场。而滨海分局,也传来了肖岩冰案子的最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