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恒惊讶的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左总这是在提醒夏侯堂,让他装作病危,从而间接的给他们俩的婚姻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而陆少为了得到夏氏,和夏青柠也会尽早完婚,这对于他来说只有利无弊!”
“换成是你,这块已经摆到嘴边的肥肉你要不要?说白了,就算陆少还对苏小姐的感情有所犹豫,这么一来,他也只能放弃……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这女人堆里,苏小姐按说也算不上是最好的,怎么就值得左总费这么大周章?”
老赵这后半句是对着后视镜里的左君洐说的。
左君洐的嘴角弯起的弧度刚刚好,却不开口回答。
吴恒眯着眼看着老赵,笑道:“赵叔,您确定这一辈子只做了司机?我怎么发现您对什么事都了如指掌?分析起来事来头头是道,如果您要是生在民国,肯定是个头号大间谍。”
“我看他也是个间谍。”
久不出声的左君洐这个时候终于开了口,眼睛睁开,将手中的香烟捻灭。
老赵呵呵的笑着,对着后视镜里的左君洐说道:“既然左总都知道我是间谍,为什么还纵容我留在您身边。”
老赵说的半开玩笑半认真。
左君洐挑了挑眉角,淡然道:“既然我家老爷子花心思让你来看着我,我又何必要赶你走?换了你还会有其它人,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同?”
老赵笑的脸上的老褶子都跟着颤,回道:“您这脾气,跟您父亲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一个样。”
左君洐鼻讽刺一笑,将头转向车外。
……
一个星期后,苏轻语自己去了四楼的外科。
当医生看着她右手已经肿的看不出模样的无名指,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手指的伤口处已经化脓感染,戒指这么小,搞不清楚你是怎么套进去的。你这是准备不要手指了吗?”医生说话的语调很明显有了讽刺之意。
这年头贪慕虚荣的姑娘比比皆是,可为了不舍得摘下一颗钻戒,将手弄成这副模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苏轻语并不开口解释,对一个陌生人她觉得完全没必要,只淡漠的问了一句:“那要多久,我才可以取下这枚戒指?”
医生一边写着病例手册,一边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如果你不每天去抠,估计早就拿下去了,可以现在的情形,怎么也得等到消炎后,不再肿胀的时候再做处理吧,到时候,你可以用高浓度的肥皂水浸湿双手试一下,既然能套的进去,就应该能取的下来。”
“谢谢。”苏轻语拿着病历手册出了诊室。
越过公共休息区的时候,苏轻语在书报架上随手取了一份当天的报纸。
苏轻语对新闻时政的事没有半点兴趣,左不过是因为在病房里闲着无聊,随手翻一翻。
可当今天报纸头条版面全是陆易白和夏青柠订婚的专题报道时,她还是僵在了原处。
手里的病例手册“啪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