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为什么不要争夺了?”我嗤笑一声,讥讽道:“你不是一直在惦念七国统一吗?现在七国重新划分鼎立,你又不参与了呢?”
“已经占了离余,够了!”楚长洵慢慢的垂下眼帘:“剩下的年岁里我倾尽天下之力,把你带回家,这是你的心愿,不是吗?”
倾尽天下之力带我回家,带我回哪里?
“你们可以出去了!”箫苏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楚长洵眸色一沉:“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需要用国师之名,我会重新召告天下!”
“知道了!”
楚长洵伸手来拉我,我把手背在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晶棺椁,抬脚就往外走。
是她的娘亲,我却不能为她做什么……
我不能毁了她国,我不能杀了她的爹,哪怕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我也不能拆穿它,就算流着泪一场骗局也得让它进行下去。
凤非昊有些失魂落魄,等到我们出来的时候,走的是另一个通道,出口是一个大的祭祀台。
楚长洵手指的祭祀台,“寂寂归城是守着她的城!”
“你怎么不说,她是守着寂寂归城的人?”
说完我率先跳了下去,这里虽然是一个城,倒是人迹罕至,只有几家有灯光,大抵只是例行打扫,旁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楚长洵在我身后叫道:“以后我们生很多孩子,在这里守着她,然后我想尽办法带你回家,你说可好?”
想得到美!
重新穿越沙漠,走了一天一夜才重新回到奉天城,还没进城,被禁足的颜幻烟在城门口候着,见到楚长洵急忙的奔过来。
楚长洵眉角一扬,颜幻烟垂头禀道:“启禀殿下,皇上驾崩了,就在昨日!”
我一愣看向楚长洵,他神色无波,微微抬手:“准备登基大典,诏告天下!”
太过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
颜幻烟眼中的吃惊:“皇上突然驾崩,殿下不好好查一查吗?万一是一些宵小之辈,趁殿下不在杀害皇上,此仇不得不报?”
楚长洵抬脚往城里走:“你口中所说的宵小之辈,是太子妃的手下吧?你真觉得皇上是那么随便让人杀的吗?颜幻烟你把本宫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吗?”
颜幻烟瞬间跪地:“奴婢不敢,恳请殿下恕罪!”
楚长洵没有理她,而是招了招手,我疾步上前跟上他,他的神色根本就不像死了爹的样子,仿佛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仿佛早有所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楚长洵命令了十颜照料凤非昊,他进了城,找骆驼灌了水没有停留,说要回月汐……
正值大丧之期,也就没有阻止他,他临走之前,与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为了一个梦里不存在的人,装着情深的样子,诏告天下,自己有个青梅竹马非她不娶?”
“其实那都是我自己臆想,都是自己的梦,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青梅竹马,是不是很可笑啊!”
“你不是见过她吗?年代久远前见过她吗?”
凤非昊故作轻松姿态:“不知道那算不算见,只是曾经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直都做梦,梦见一个女孩子与我一起长大,陪了我有很长时间。你知道曾经月汐动乱不堪,我离宫一段日子,在一片广袤的绿地草原上,我碰见一个女孩子…”
“她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见到她我恍如在梦中,她在草丛里奔跑,我以为那是做梦,与她嬉戏,最后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她走了,我才惊觉那不是梦!”
广袤绿地草原上,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在嬉戏?
我带着犹豫不确定的问道:“在什么地方?你见到她是在什么地方?你有没有再去那个地方找寻?”
“大境门,东南三十里!”
我心中咯噔一下,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过了半响才道:“那你再去大境门去看看,她出现在那里,极有可能跟那里有缘,也许你会再一次见到她!”
安南和月汐交汇处,大境门东南三十里,那里一片绿荫,每到夏日,草长莺飞,草可以长到一人多高。
在里面嬉戏游玩,很容易找不到人……
凤非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每年我都去试,既然你说了,我就再去试试吧!找不到,我就回家做我的皇上,江山万里,美人在怀!”
我慢慢的执起拳头:“祝你早日找到你心爱的女子,找不到祝你江山万里,美人在怀!”
“保重!”凤非昊拉着骆驼,我目送他,正当我要转身离去,他却又回眸叫住了我,“终离落,我第一次见到你,以为你就是她,可是后来发现,性格,脾气完全不像,你不是她!”
我牵强的对他笑了笑:“梦中的仙女,绝对是一个倾城美女,我是一个坏脾气的女子,个性极其小气,你怎么能把我当成她呢?”
“所以被我否认了,你不是她!”凤非昊勾勒出好看的笑意:“螭龙玉佩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我就后悔了,好在最后碎成了渣,不然的话你拿她来找我,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点了头,“保重,再见!”再不见,这次我先转身离开。
梵音跳了出来,看了一眼背后:“大境门,主子曾经去过,和安南王分离之后,您绕道过!”
我淡淡的勾起嘴唇,反问一句:“是吗?年代久远我不记得了,你还记得?什么时候的事情?”
梵音一愣,垂下头颅:“属下明白了,主子从未去过大境门,主子只认识安南王!”
重新进了皇宫大门,我就被拉去披麻戴孝,以皇后之尊,去给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披麻戴孝。
楚长洵一身棉麻孝衣,跪在棺椁前,我十分别扭地与他跪在一道,文武百官跪在外面,颜幻烟跪在门槛前。
皇后林初念带着她的儿子跪在旁边!
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
左右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一个生龙活虎的人,气势磅礴的人,有说有笑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林初念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儿子,盯着楚长洵,“太子殿下,皇上临终之前,有遗诏留下,不知太子殿下何时宣读遗诏?”
楚长洵眼帘一抬:“父王去陪母后了,不会有什么遗诏,皇后,你喜欢柔然那座城?朕可以送你过去!”
“不宣读遗诏,你就想继承皇位吗?”林初念突然发难,声音高亢:“皇上根本就没有让你继承江山,继承皇位,你自称为朕,就是大逆不道!”
她声音响亮故意给外面文武百官听,在我看来,她已经错失了最佳良机,一天一夜等到楚长洵回来才敲起丧钟,胜负已定,她再叫唤也没有用了。
楚长洵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皇后,因为你是朕母后贴身丫鬟,所以才会当上皇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急躁了?母后的万分之一你都没学会,你真的是跟了她这么多年吗?”
林初念脸色瞬间惨白,她怀里搂着的那个孩子,有些乖张:“太子殿下,父王有遗诏,你为何不当众宣读?谁当皇上,父王的遗诏上有写,你又何必为难母后呢?”
楚长洵缓缓的把手指放了下来,淡淡的一瞥那孩子:“遗诏不是在你手上吗?你拿出来宣读不就好了吗?何必在问朕呢?”
那孩子脸色胀得通红,林初念仿佛要玉石俱焚一样,从袖笼深处掏出来一个明黄的圣旨。
楚长洵跪在那里都未动,林初念噌的一下站起来:“太子殿下,虽然本宫和你的母亲曾经是旧识,皇位一事,还得遵照皇上遗诏来!”
“请便!”楚长洵丢下这句话,继续烧着纸钱。
林初念牙一咬,站了起来:“怀云,起来跟本宫去宣读皇上遗诏!”
她的孩子叫楚怀云,有点意思,为什么不叫楚长云呢?
楚怀云直接站起来,跟着林初念走到门边,林初念拿出所谓的遗诏,“皇上遗诏在此,众大臣接旨!”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微微垂下头颅,林初念摊开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深感不适,恐不久于世,传位于太子长洵!望众爱卿,好好辅佐新皇!”
读完之后,文武百官齐齐高声:“臣等领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初念彻底傻眼,使劲的拿着遗诏翻来覆去的看:“不可能,不可能,是谁调换了遗诏,是谁把我的遗诏换了?”
楚长洵哼笑出声:“太过惊喜了吗?你以为你的皇后之位是怎么来的?父皇这么多年没碰你,家丑不可外扬,你需要朕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吗?”
林初念疯了似的,拿着一着一转身:“楚长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改了遗诏?”
她还没有碰到楚长洵,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脚踹在地。
楚长洵慢慢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犹如刀鞘出刃,冷峻的眉眼,眼底冰封的寒冷跃然而出:“朕问你喜欢柔然哪座城,你若喜欢朕可以把城送给你,奈何你贪心不足,朕只好送你继续给母后当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