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人喊了一声,只见几名助教夹着一卷红纸从勤学楼内出来了。
众人纷纷闪开一条路,三名助教笑了笑,在告示牌上刷一层浆糊,将五张榜单贴上去。
每个书院一张榜单,还有一张榜单是以前年度落榜学生补考情况。
明仁和明礼扑上去,在第一张榜单上寻找自己的名字,这是鹿鸣书院的榜单,第一个名字就是范宁,然后是苏亮和段瑜,他们还看到了李大寿。
“范明仁、范明礼!”
两人同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激动得欢呼一声,重重一击掌。
他们的名字在中间偏后,说明他们二人考得还不错。
范宁和苏亮、段瑜正好走来,却远远看见明仁和明礼像两只大马猴一样欢跳着蹦出来,高声大喊:“我们考过了!考过了!”
三人的额头上都出现了黑线。
“范宁,不会吧!他们居然考过了?”苏亮心中十分惊讶。
范宁也觉得不可思议,明仁和明礼被戏称为‘鹿鸣书院的基石’,如果这两人考过,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县学放水了。
“县学不可能放水!”
段瑜冷静地说道:“张教谕之前说得很清楚,这次县考会严格要求。”
“去看看就知道了!”苏亮向榜单飞奔跑去。
这时,明仁和明礼看见了范宁,连忙屁颠屁颠跑过来,明仁得意洋洋道:“阿宁,我们考过了!”
“运气不错嘛!不会又是排在最后两个?”
两人对望一眼,眼中露出尴尬之色,明礼吞吞吐吐道:“这次发挥真的不错,我们排名都在中等偏下一点。”
“是吗?两人都发挥出色?”
范宁听出了话中漏洞,居然两人都排名中等。
也是他太了解这两个家伙,这两人书法也不好,居然能排名中下,说明他们发挥得不是一般的出色,这可能吗?
这时,苏亮跑来,低声对范宁道:“鹿鸣书院有四个人没有上榜。”
范宁点点头,对苏亮和段瑜道:“你们先去吧!我和这两个家伙谈谈。”
苏亮和段瑜走了,范宁这才对明仁明礼道:“你们跟我来!”
他带着兄弟二人来到一处冷僻之地,范宁冷冷问道:“说吧!是怎么搞到的题目?”
以他们二人的平时表现,不落榜已经是万幸了,居然还排名中等,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二人已事先搞到了县考题目,然后花钱找人帮他们做了文章。
除此之外,范宁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阿宁,你别胡说啊!我们哪里可能搞到题目?”明仁小声嘟囔,他说这话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你们去给教谕解释原因。”
范宁转身便走,兄弟连忙抓住范宁,明礼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主要怪张教谕的窗子一直没有修好,我们去找地方乘凉,无意中翻进了教谕的书房,又无意中在他抽屉发现一张手写试题,我们好奇把它记下来,然后......”
“然后又花钱请教了某个大儒是不是?”范宁冷冷替他们补充完后面的话。
明仁打了个哈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向大儒请教,素昧平生的,不表示表示怎么行?”
范宁用折扇狠狠在他们头上各敲打一记,“你们两个蠢货,既然做了,那至少要做得隐蔽一点,考最后几名也算可以交代,偏偏考一个中等,这就不等于告诉别人,你们事先知道了考题吗?”
两人的脸苦了下来,明礼半晌道:“阿宁,你给出个主意吧!”
范宁负手走了几步,对二人道:“假如张教谕问起你们,你们就说诗是我以前写过的,你们记下来了。
默经是我曾经押过的县试入学题目,你们正好背过,对策题这次考航运,你们就说这是上一次的解试题,你们看过很多类似的对策题。
至于议论题,就说赵学政去年的秘课中出过这道题,你们向我请教过,教谕问起来就这样说,明白了吗?”
两人大喜,异口同声道:“我们明白了!”
就在这时,苏亮和段瑜在远处向范宁招手,“范宁,学政找我们,有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