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嘴上埋怨,谭艳芸心里却开心不已,她刚才还在想着,不知朱立诚会不会过来看看自己,眼睛不停的向门口瞟去,不过都是一次次失望而归,想不到不注意的时候,他却突然而至。
“我来谢谢你的早餐,嘿嘿!”朱立诚轻声说道。
谭艳芸听后,开心地问道:“好吃吗?我起床也迟了,只有在下面买了一点包子,下次一定亲手给你做……”说到这以后,谭艳芸猛地停了下来,她已经意识到了这话里的毛病。
朱立诚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脸惊讶之色,谭艳芸被他这一看,更是害羞不已,头一直低到了胸前,恨不得找个地道钻进去。
朱立诚见状,发现这儿不宜久留,要是猛地进来一个人,看到两人这种状况,表面上也许不会说什么,心里一定会大声喊道:“有歼情!”
朱立诚看了谭艳芸一眼,低声说道:“我先过去了,这段时间可能会有点忙,等方便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谭艳芸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朱立诚转身离开了党镇办,他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告诉谭艳芸刚才的那句话。这与其说是一个约定,不如说是一个承诺,昨晚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朱立诚觉得今天必须要告诉谭艳芸。
接下来的日子如朱立诚预料的一样,忙得不可开交,年关岁底了,镇上的各个部门都来伸手,希望镇上能扶持一点,各有各的理由,好像不给谁都会遭到天打雷劈似的。连着几天,朱立诚忙得上厕所的功夫都没有,办公室里面一个接着一个,外面虽都坐在椅子上,但谁先谁后,一点也不会有差错。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的上午,临近十点半的时候,终于把最后一个村支部书记给打发走了。
朱立诚刚准备休息一下,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通以后,里面传来了孟怀远急切的声音,“有情况了,你下午一定要想办法拖住黄梅雨!”
朱立诚心里一阵紧张,他自然明白孟怀远嘴里的有情况了,是什么意思,于是连忙问道:“赶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刚才我们监听到黄梅雨的电话,李贺天和她联系,说傍晚六点钟的时候,在老地方见,并且约好在这之前,两人不再联系。”孟怀远低声说道,“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约定的老地方在哪儿,李局的意思,让你在他们约定的时间内,想办法拖住黄梅雨。这样可以打乱李贺天的计划,从而使得我们掌握主动。李贺天对我们的监控可能已经有所警觉,所以他才约定在这之前,两人之间不再联系。”
“没问题,这个包在我身上。”朱立诚肯定地说道,“不过你得告诉我,大约要把她拖到什么时候?”
孟怀远想了一下说:“你看着办吧,大约有个半个小时左右就差不多了。”
“好,保证完成任务。”朱立诚干脆地答道,“不过我有个要求,让我也跟你去看看,反正到那个点,我也赶不回去了。”
“好吧,到时候你就待在车里别出来,别让老大看见就成,免得我挨批评,嘿嘿!”孟怀远笑着说。
挂了电话以后,朱立诚开始盘算起来,说实话,他期待着这一天已经许久了。准确地说,从李贺天逃离的那天,朱立诚就希望能亲眼看到他被抓捕归案,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当时沉船的惨剧,至今还记忆犹新。
来田塘镇任职以后,他的这种感觉就愈加强烈,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袁长泰、邵大庆等人之所以敢和自己对着干,还是李贺天在时为他们打下的基础。
该怎么留住黄梅雨呢?朱立诚心里开始盘算起来。对方毕竟是个年青的女孩子,而自己也未婚娶,要是被人误以为自己对她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朱立诚想了好久,也没有打定主意,有一个思路可以明确,不能自己和她两个人在谈,必须有第三者在场,这样至少可以避免产生流言蜚语。那这个第三者只有妇联主席最为合适了,毕竟黄梅雨是她手下的兵,再加上那又是个年长的女同志,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思路有了以后,还需要再找个合适的借口,这个也很关键,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把人家留下了谈事情,要不是足够重要的话题,可有点说不出去。
对于一个政府工作人员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升职了,可现在镇妇联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填得满满地,把黄梅雨往哪儿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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