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有闲心在这里看书,外面到处都是侍卫,看这阵势这雕何是逃不了的。“
“真可惜“阴柔将书简轻轻放到案上,脸上看不出喜怒,”若是陛下让邓骘捉拿奸细便好了,这样咱们顺便还能将邓家这位虎贲中郎将拉下马,邓家便再无翻身之日了。“
耿惜喝了口茶掩饰了对阴柔的厌恶,“皇后说的是。”
阴柔撇了她一眼,“邓贵人,你回去吧,这些日子没事就不要来本宫这里了,让任贵人也低调点,一切按咱们的计划进行,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耿惜起身,“皇后想过没有,若被那雕何逃了,该怎么办?那咱们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阴柔嗤之以鼻,“本宫就希望他逃,只有他逃了才能证明他有鬼,陛下才会更恨他。”
“皇后,嫔妾不明白。”耿惜不解的看着她。
阴柔冷冷的回道:“不需要你明白,到时候说你该说的话便好。”
“那万一被他逃回西羌怎么办?”耿惜担心的问道。
“他插翅也难逃。只要郑众将那绢书给陛下,一旦牵扯到邓贵人,以他与邓贵人的关系,他岂会不顾邓贵人的死活。所以即便他已经逃出了京城,他也会回来将这件事解释清楚。”
“什么绢书?”问出口后,耿惜又觉后悔,知道的越少对她越有利,她何必问那么清楚啊。
耿惜告辞出了长秋宫,在回宫的路上还见一队队的侍卫跑来跑去,耿惜见这阵势有些害怕,不由握紧环儿的手。
“嘉德宫那边有什么动静?”
“邓贵人和往常一样,没见什么异常。”
耿惜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嘉德宫的方向,“也是,邓贵人行的端正能有什么异常,她又怎会料到皇后这次会对她下了死手。紫竹那边,让李闰盯好。”
“是,娘娘。”环儿回道。
远处一队灯火向这边游移而来,环儿紧张起来,颤抖的声音在夜晚中让人毛骨悚然。一阵风出来,吓得两人都战栗起来。
环儿扶着耿惜便走,“娘娘,咱们快走吧。”
正说着那队侍卫已经跑到跟前,打头的正是郑众。
“耿贵人,宫里在四处抓人,您还是赶快回宫吧。”
耿惜扶着环儿向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回身问道:“人抓到了吗?”
郑众一愣,“娘娘怎么知道咱们在抓谁?”
耿惜不自然的笑道:“这宫里传的沸沸扬扬,本宫又岂能不知。”说完带着环儿便走。
郑众因为急着要抓人,也顾不得多想,两下就这样各自分开。
“给我仔细搜,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跑了雕何,当心你们的狗命!”
天泛亮的时候,郑众带着一身劳累来复命。刘肇昨夜宿在章德殿内,没有传后宫来侍寝,郑众来时几个近身宫女正伺候他起床。
郑众搜了一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正愁无法汇报,一言不发站立在那里等着刘肇发火。
刘肇漱了口,看了一眼他,“连个人都抓不到。”
郑众急忙解释道:“老奴才带人赶到时,人已经逃走了,门开着,床褥还是热的,可能刚刚逃走,老奴带人搜遍了整个皇宫,也没发现一丝踪影。”
刘肇挥手让宫女都退下,“难道他插上翅膀飞了?再给我搜!”
“老奴估计他已经逃出宫了。”
“那还等什么?赶快叫邓骘会同王龙封锁城门,全城搜查,绝不能让他逃出京城。”
郑众狡黠的笑道:“陛下别着急,老奴已经安排好了,他就是插上翅膀,量他也飞不出去!”
刘肇松了口气,“你快去办吧。”
郑众答应着却没有动,从袖中拿出在雕何屋门外捡到的绢书,“陛下,咱们的计划天衣无缝,那雕何却在老奴去前闻风逃跑。老奴怀疑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这人一定是陛下身边的人,又与雕何关系不一般。”
刘肇接过绢书看了起来,“这就是证据?”
郑众点点头,“这是老奴在他门外发现的,可能是他仓促之间落下的。”
刘肇抖了抖那绢书,“这是《诗经·桃夭》中的四句诗,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老奴不懂诗文,但从字面上看,就是要雕何赶快逃走回家去。”
一句话将刘肇惹笑,“”你这狗才!真是不学无朮!不过也有几分道理·。”
郑众为的就是博刘肇一笑,“陛下,这是用齐绢书写的,齐绢只有娘娘们才有,为何会出现在雕何的门前?”
刘肇心里也有同样的疑惑,“你马上去后宫传旨,叫所有嫔妃立即来见朕。雕何就让邓骘和王龙去抓吧。关闭城门,仔细搜查出城人员,谅他插翅也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