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只听邓绥在问她,“你将这件事告诉皇后了吗?”
玉箫摇头,“奴婢不敢,皇后娘娘最近心情不好,奴婢不敢惹她。”
红玉走了过来,将钱袋放到玉箫的手中,“这是我们娘娘给你的,五千钱,应该够你给你娘治病用了,你快点拿着钱走吧,别让人看到你来过这里,也别让人知道娘娘给你钱的事,省的惹出些事来。”
玉箫接过钱来,“娘娘,奴婢谢谢娘娘。”说着给邓绥跪下磕了好几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走到门前又转过身来说道:“娘娘,奴婢无意间会听到……甄大娘老是在背后说娘娘的坏话,挑拨娘娘和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还有那耿娘娘她们……皇后娘娘她……您以后小心点……奴婢走了。”
玉箫走后,郑众派人过来传话,说陛下晚饭要在嘉德宫用。刘肇已经连着几天,一直留宿在嘉德宫,邓绥有意让他去别的宫,但说的次数多了,刘肇难免不多心。
用完膳后,刘肇果真又是赖在这里不走,邓绥满心的欢喜,但也是忧虑重重。
喜欢一个人,自然想每时每刻的待在他的身边,想住在他的心中,让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她自己。可她也知,他是君王,他也是后宫好多娘娘的丈夫,她不能独自占有他。
自她入宫以来,风言风语不断,好多矛头针对她,若不是刘肇刻意的保护,她能对付过来明抢,却对付不过来那些暗箭。但她不想让他分心,不想让他的后宫乌烟罩气,所以她能做的便是想着法的将他推向别人。
在这后宫惟一的生存法则,便是时刻想着她并不是他的唯一,他是好多女人的唯一。
第二天早上刘肇上朝后,邓绥再也睡不着,索性起来了,红玉为她梳妆。
“娘娘,听玉箫说,皇后娘娘今天到白马寺烧香去了,说是去求子。”
“玉箫倒是懂事的人,但是你记住我们帮她不是为了在皇后面前安插眼线,以后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该问的不要问。”
红玉撇了撇嘴,“我才懒得管呢,我是替娘娘您着急。”
邓绥从镜子中看着正在为挽发的红玉,笑道:“替我着什么急呀?”
“娘娘,您不知道啊,皇后娘娘现在一心求子,各宫娘娘也是各显神通,想要生下皇子。可是陛下人不去,她们就算想也是白想。娘娘,您可不一样了,陛下一个月有十多天在您这里,剩下的几天不是忙政事就是象征性的各宫转转。陛下对娘娘那么疼爱,娘娘您可得抓紧了,您再给陛下生下个皇子,陛下不知道爱惜成什么样。”
邓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受宠最多,却一直没有好消息,也是有些失落,“我这肚子也是不争气。”
用完早膳,邓绥一早来长乐宫请安。太后正和陈太妃、李太妃在正殿中用膳,等她们用完膳,几人一起来到正殿,太后指着案上的一幅楚绣,对邓绥说道:“这是楚绣,叫《多子多寿图》,还是先帝时江夏郡进的贡品,当年姑姑正得先帝宠爱,就把它赏给了姑姑,这么多年我一直珍藏着它,前些天,我想晒晒厢底儿,无意中翻了出来。”
邓绥仔细观看着这副楚绣,只见图中绣有一株果实累累的石榴树,树下九只神态各异的灵猴,眼巴巴地望着树上的石榴馋涎欲滴,再看这幅绣图,绣工精细,活灵活现,不由赞道:“绣得真好,这几只灵猴活灵活现,惟妙惟肖,还有这树上的石榴,都咧了嘴儿,看着就想吃。”
几个人都她逗的大笑,太后更是笑着拉过她的手,“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姑姑,绥儿可不敢要,这可是先帝送给姑姑的。”
陈太妃一边说道:“邓贵人,你还是收下吧,太后也是一番好意啊。”
李太妃更是将目光移到她的肚子上,“邓贵人抓紧给太后生几个重孙,太后才高兴呢。”
邓绥羞的满面通红,不知该如何回话。入宫已经一年多了,后宫娘娘中数她侍寝次数最多,她却迟迟没有好消息传出来。家里母亲来信问到此事,比她自己还急。昨日曹大家也提及此事,让她对此事上点心。
如今刘肇的子嗣只有一个刘胜,自皇后娘娘小产后,后宫各位娘娘也都再无消息,朝中大臣也都上书让陛下关心子嗣问题。
刘肇如今最想要的便是能与邓绥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曾传太医院韩太医为把她过脉,除了体寒之外,邓绥身体也并无不妥。
孩子与大人也是要看缘分的,两人也便靠这个来相互安慰和鼓励。
从长乐宫回来,邓绥绕道去了长秋宫,皇后娘娘还未从白马寺回来,回到宫里,弹了一会琴,便见绿荷从外面慌里慌张跑来。
“娘娘,您快去救救玉箫姐姐吧。”说着哭了起来。
邓绥从琴案前起身,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问道:“怎么了,绿荷,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