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别看完两份奏表,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都没有言语。
“看完了?看完了都说说吧,不用怕,朕恕你们无罪,你们大胆的说出看法来。”
蔡伦率先说道:“陛下,这两份奏表写得都很高明,但只要用心比对,就能发现其中的奥妙。老奴认为,邓大人要和是真,而大将军要打是假,并且还可以从中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就是大将军很可能是以打为幌子,准备与迷唐暗中勾结,想不利于朝廷。邓大人奏表中说,迷唐不为朝廷所恕,则会为奸佞所用,就是这个意思。”
刘肇赞许的点点头,转头看向郑众,“你认为呢?”
郑众一怔,从思索中抬起头来,看向刘肇,禀道:“陛下,老奴也觉得蔡伦说的对。并且从邓训的奏表中看,大将军所谓‘浴血数日,终获大捷,收复失地,歼敌万余’纯属欺君,而事实是迷唐一方面畏于我大汉军威,一方面又得到了大将军的暗中许诺,主动撤离了金城、武都。”
刘肇恚怒道:“这个迷唐,如果他真与窦宪勾结,朕这次绝对饶不了他。”
“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理大将军?”郑众问道。
刘肇斩钉截铁道:“除窦在此一举了,马上诏令窦宪回京,命邓训接管军队,全权处理西羌事务。”
蔡伦略有担忧,“陛下真要如此,可能马上就会兴起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大将军此次西征,却将任尚留下,目的就是提防咱们这边,一旦咱们这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前后夹击,咱们恐怕……”
刘肇面露忧色,“那以你之见?朕应该怎么做?”
“陛下如果下了决心除此大患,可以依赖的只有王室势力和邓训、班超等人,而邓训、班超远在西北,鞭长莫及,现在陛下就只有借助王室势力了,陛下何不召清河王刘庆、河间王刘开进宫,共商大计?”
刘肇点点头,“郑众,你马上到清河王府和河间王府传朕的旨意,要刘庆和刘开即刻进宫见朕。”
郑众直摆手,“陛下,这可不成。自从窦宪出兵之后,窦景又增加了许多侍卫,把咱们章德殿盯得死死的,任何人都不准随便出入,昨日连刘姜公主就被他拦回去了,清河王和河间王如何进得了宫?何况二位王爷从不过问朝政,现在陛下突然召他们进宫,立马就会引起他们怀疑。”
刘肇恨恨不已:“这群逆贼!”
郑众眼珠子一转,“老奴倒有个主意……”
刘肇以锻炼身体为由,向太后请求去上林苑狩猎,并让久未见面的刘庆和刘开两位王兄陪同,太后叮嘱了几句也由着他去了。
刘肇突然要与一向不过问朝政的刘庆和刘开一起狩猎,自然引起窦景的怀疑。一得到消息,便暗地里布置了一番,令马凉以保护陛下安全为由,寸步不离陛下身边,更是将上林苑安排了比平日多三倍的侍卫。
刘肇与刘庆、刘开三人骑在马上奔驰在上林苑的草场上,刘肇很少在上林苑打猎,无论是体力还是箭法自然比不过另外两人,打了一个时辰便已累的气喘吁吁,打到的猎物也仅仅是一只野猪而已。
再看另外两人,每人身后的车架上各是一小堆动物的尸体。
三人正准备下马休息,只见一只野兔嗖的从草丛间蹿出来。
刘庆有意让给刘肇,“陛下,野兔。”
“看朕的!”刘肇拉弓搭箭,瞄准跑的飞速的兔子,正要放箭,只见从远处嗖地飞来一只箭,在刘肇之前射倒野兔。
刘姜从东边飞马而来,一脸得意,“皇帝叔叔,看我的箭法准不准?”
刘庆怒道:“姜儿,谁让你跟来的?”
刘肇倒是丝毫不在意,下马捡起兔子,“姜儿,好箭法,比朕的箭法好。”
刘姜冲父王得意的眨眨眼,刘庆无奈的摇摇头。
“谢皇帝叔叔夸奖,我刚才还打了好几只呢。”刘姜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几只野兔。
“太好了,今天朕有口福了。”
马凉立刻碘着脸凑上去,“陛下,今天微臣一定要给陛下露一手,要说烹炙野味,微臣自信还没人赶得上微臣。”
刘肇极其厌恶看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不用了,你也不用再跟着了,朕一会儿就和几位王爷自己动手,架起篝火来烧烤,那才叫香。”
马凉急忙趴下道:“请恕微臣大胆,陛下今天就是杀了微臣,微臣也不敢离开陛下半步,眼下正是冬季,各种兽类缺少过冬的食物,最易伤人,万一陛下有什么闪失,叫微臣如何向太后交代?”
刘肇怒道:“你敢违抗君命?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马凉头叩地,“陛下要是杀了微臣,也算是微臣为陛下尽忠了,可要是陛下有什么闪失,微臣就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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