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面子的了,弄这么大一个排场,你出动这么多车,不会影响今天的工作吗?还有这辆车,这租一天要花不少钱吧?从你工资你扣啊!”
“我说姐夫,咱能不这么抠吗?再说这车可不是我租来的,这是唐老板送你的。”林君美滋滋地说着,好像这车是他的一样。
“啥?”臣以绅差点没从座位上掉了下来,“唐先生送的?”
“是啊,早上送过来的,说是给你的新年礼物。”林君回想起看到这车时的震惊程度,但现在还如同做梦一般,虽然并不是送给他的。
“那你就收了?”臣以绅扶额道,这得多少钱啊,人家给自己投资已经是欠人家一个很大的人情了,怎么好再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唉?不是你同意收了吗?人家昨晚可是给你打过招呼的。”
林君这么一说,臣以绅倒是想起来了,昨天是收到唐先生的信息,说是今天会送他一个小礼物,愿新的一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自己看了也没在意,便回复说好。可是,这哪里是一个小礼物啊,他现在的整个身家都没有这车的几个车轱辘值钱啊!
想到此,臣以绅赶紧说道:“不行,林君,这礼物不能收,咱们回去还给唐先生,先不去你姐那了。”
“还什么还,都过完户了!再说你也不想想人家唐老板为什么会送你这辆车,他送的可不是你!唐先生把车送来时可说了,这是他和程老爷子吃饭在饭桌上许诺的,车是徐浩开来的。你这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你送回去,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程老爷子,你最好想清楚!”林君摇头叹道。
他这个姐夫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把好处往外推,这和自己恰恰相反,自己是甭管什么好处,哪怕不是自己的好处,也要先捞住,然后再慢慢消化。
所以刚刚他的言论也是自己主观分析的,不过,臣以绅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还真是捡了一个便宜老子呢!
若说起来,臣以绅父亲早逝,在他的记忆里就根本没有留下多少父亲的影子,所以在程老爷子认他为干儿子时,也不管他目的为何,自己还是很欣喜的,他也是把程老爷子当亲爹对待,以此来弥补自己在父爱上的缺失。
想罢,臣以绅说道:“得,这么说车是还不得了,我告诉林君,今年咱们可要玩命地干,以对唐先生的厚望,所以一会儿,你最后把你姐给我搞定,我要的可是零差评!”
“你看着吧!呵!”林君嘴角一咧,心有成竹。
当年自己老姐因为什么和臣以绅离婚,臣以绅这个当局者到现在依旧无法透彻,可他这个旁观人却清楚。
所谓的臣以绅的不思进取不过是借口,说到底还是自家姐姐贪慕虚荣。所以,在姐姐和臣以绅的离婚后,他还认臣以绅。
如此好戏才真正开始,林君心道:“老姐,这可是不顾及情面,可别怪弟弟我胳膊肘朝外拐!”
话说这么一个庞大的车队,即使是在SH市,行走一圈也是够吸引眼球的,无形中又给“快帮”打了一次品牌效益。
林雅住在酒店里,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今天是大年三十,这酒店异常冷清,该回家过年的早就回家过年了,哪里有多少像她这样还在外漂泊的。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她的思绪有些飘远,谁不愿有一个家,但这个家的也要有一定的质量,不然向以前那样,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时不时还要被客户揩油,回家后还要面对一张“黄脸公”,又经常埋怨自己怎么又回来晚了。今天孩子发烧了,明天孩子感冒了。本来就一分钱不赚,结果连个孩子都照看不好。现在果果跟着自己,也没见她发烧感冒的。
“臣以绅,你最好快点把果果给我送来,不然没完!”她正在这嘀咕,忽然瞧见外面开来一队车队。
怎的?还有今天结婚的?林雅暗自寻思着,头车还是加长林肯,不知是谁那么好命,一嫁就是一个富豪。
她正感慨,然后自己房间的电话铃声就响了,服务台小姐说:楼下有一位先生找她。
她纳闷,向楼下一瞧,只见那加长林肯的上方漂浮着几只气球,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林雅小姐,我在等你。
她的小心立刻“扑通扑通”猛跳了起来,“那个好命的人居然是我?”身体不由自主便向门口移去。走到门口她又忽然顿住,“不对,我昨晚才下的飞机,又没邂逅什么特别的人,这人是谁?”
再看窗外气球上那歪歪扭扭的字体,还真是够丑的,就好像不会写汉字的外国人。
外国人?“不会是他吧?他真来了?”
昨天威廉与她通话,是有说过,如果她再不回去,自己就飞来把她绑回去。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还真是够下本钱,好啊,我就姑且看看有什么花招。”
林雅已经把窗外的土豪当成威廉了,车内的臣以绅却苦着一张脸。
“我说林君,你给我适可而止,你当这是求婚呢?还放什么气球?我家女王都没这待遇。”
说到这,臣以绅的心一动,是不是应该给君唯艾也弄一个这样的场面,不,一定要比这个更有心意,更加气派,更加浪漫。
林君收起剩余的气球彩带,将马克笔孩好盖子道:“这还是因为时间仓促,不然一定弄一个比这场面更好的!”
说罢,他向外瞧了一眼,只见自家老姐已经风姿绰约地款款而来。
“来了,姐夫你就瞧好吧,你看我不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说罢,朝耳麦里喊道:“一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里面传来回话。
这时林雅走近,一条红毯直铺车前,红毯两方笔直地站着八个人,待林雅走上来,整齐鞠躬。
这样的待遇,林雅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直到车前,车门边,一个背影对着她,看样子很年轻的模样,却不是威廉。
林雅皱眉道:“你找我?”
林君带好面具转过头来,微笑道,在面具的背后,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瓮声瓮气,“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