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邢子湘拱手而道:“皇上,如今天下太平,太子和郑王也都已经成长,所以,臣恳请辞去官职,归隐山林。”
所有的官员都震惊的看着邢子湘,这个中书令,也是奇怪的很,有着这么强大的家世,现在还年纪轻轻,居然要辞官归隐!不过,作为父亲的邢烈倒是完全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苏子沄只能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你放不下对明玉公主的情谊,朕也答应过你,会让你离开!君无戏言,今日,朕就准了你!但是,子湘,你要记住,朝廷会永远给你留着一席之地!”
“臣谢主隆恩!”
邢君灏一脸疑惑的看着邢子湘,问道:“爹爹,咱们要离开雪雁城了吗?”
“没错。”
“那离开之后,我们要去哪儿啊?”
“灏儿可还记得,爹曾经答应过灏儿,要带灏儿去娘的故乡?”
“灏儿记得!所以,爹,现在是要去娘的故乡了吗?”
“嗯!”
这时,邢越麟走了过来,问道:“子湘,真的要走了吗?”
“我答应过阿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就会带着灏儿去陪她,我不能食言!大哥,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爹娘的!”
锦云将做好了鞋子交到了万俟明修的手上,泪眼朦胧的说道:“本来,不应该送鞋子的,长辈们常说,一个女人,如果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双鞋子,那你就留不住他!可是,我知道,不管怎样,我都留不住你!万俟大哥,你心里放不下柳姐姐,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她的,她也一定还在等着你!”
“锦云,你是个好姑娘,我走了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找个好人家,好好的生活,明白吗?”
“我都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我走了!”万俟明修骑上了马,随后就扬尘而去。
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儿,锦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江茗秋带着年幼的锦奕走到了锦云的身边说道:“姐姐,大师兄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定了的,这辈子都不会变!他在七岁那年,认定了柳挽书,三十年,都只是在等这个女人而已!姐姐,所以,尽快忘了他吧!没有结果的爱情,注定是有毒的!”
锦云突然笑了笑,低着头,对年幼的锦奕说道:“奕儿,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啊,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茗秋的脸色顿时变了,对着锦云大吼道:“锦云,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这叫专一,懂不懂?!别教坏我的奕儿了!”
“你瞧你这暴脾气,奕儿,可千万别学你娘啊!”
夜里,苏子沄正在批阅奏折,却突然一阵咳嗽,吓得小齐子赶紧跑过来,却看到了手绢上全是血:“皇上,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别去!”苏子沄赶紧说道,“去叫容妃过来,朕有些事情要跟她交代!”
“是,奴才遵命!”
陈琏容在小齐子的带领下快步走向御书房:“你是说,皇上又咳血了?”
“是啊,娘娘!奴才本来是想要去请太医的,可皇上却不想要声张!娘娘,如今,除了太后的话,皇上估计也就只会听娘娘您的话了,您就劝劝皇上,让他好好休息吧!”
“本宫知道了!”
陈琏容来到了御书房,看见苏子沄还在批阅奏折,便沉着脸,走了过去,说道:“皇上的身子都成这样了,还不好好休息!”
苏子沄忍不住笑了:“容妃啊,朕看你现在这样子,可真是越来越像当年的月如了!”
“孝仪纯皇后曾经嘱咐过臣妾,让臣妾一定要照顾好皇上,臣妾不能辜负姐姐所托!”
“朕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容妃,等朕驾崩之后,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和郑王!虽然裕王和襄王已经失势了,但是这朝廷里面的野心家不少,还有那暗流涌动的江湖,更让朕放心不下!”
“皇上……”
“如今,阿樱走了,月如走了,子湘、白杨、万俟明修都走了,朕当真成了个孤家寡人了!那两个孩子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你和子清了!”
“皇上有什么话,尽管交代臣妾!”
“现在,朝廷的兵权一分为三,一份掌握在子清的手上,一份在国舅,也就是邢越麟的手上,最后这一份,则在朕的手上!子清和越麟都是忠信之人,但是朕担心,他们会被奸人所利用,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保证,那三分之二的兵权,要掌握在太子和郑王的手中!”
“皇上是想要杯酒释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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