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贵妃的头七已经过了,苏子沄下旨罢朝一月,以寄哀思,所有的大臣都震惊万分,当年圣仪皇后去世之后,也不过才罢朝五日,如今邢贵妃去世,竟然整整罢朝一月,在千林王朝的历史上,也从未出现过!不仅如此,苏子沄还下令,追封贵妃邢氏月如为孝仪纯皇后,与圣仪皇后同葬乾陵,还封了大皇子苏令辉为郑王。
苏子沄独自来到了清思宫,茉莉花依旧盛放,香气弥漫,可终究是物是人非。锦云为苏子沄看了茶,却突然跪在了地上,说道:“皇上,奴婢恳请皇上,让奴婢去陪娘娘吧!”
苏子沄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朕也希望,能有人去陪着月如!可是,月如留下了一封遗诏,希望朕不要让任何人为她殉葬。她还说,希望朕,能为你,为锦昇寻门好的亲事!锦云啊,朕知道,你对月如,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的忠心,如今,月如不在了,你也早就年满二十五岁,朕送你出宫吧!”
“皇上,娘娘对奴婢来说,是姐姐,是恩师,所以还请皇上成全,让奴婢,为娘娘守孝三年!”
苏子沄点了点头:“朕许了!锦云,朕听说,锦昇有喜欢的人了对吧?”
“是!”
“你去告诉锦昇吧,喜欢谁,就娶她!”
晚上,苏子沄回到了御书房,召见了万俟明修:“怎么样了,可有线索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白芍,居然在天牢里面自戕了!不过,她身上,有着这样一个,很奇怪的图腾!”万俟明修将画纸交给了苏子沄,接着说道,“然后我顺着这个图腾调查下去,发现,当年孝仪纯皇后施粥之时,所抓到的那些闹事者身上,也有这样的图腾,包括昭月公主受伤的时候,那些黑衣人身上同样也是。如此看到,背后主谋,都是同一个人!”
苏子沄看着这个图腾,面无表情的说道:“朕不管那幕后主使的人是谁,这一次,朕绝不姑息!你立刻去查,这一次的事,上次昭月公主遇刺的事,太子遇刺的事,当年秦萧的那件事,还有二十多年前,陈充仪去世的事,朕要知道所有的真相!要让那嚣张的凶手,万劫不复!”
“我知道了。对了,望雪阁好像出事了!”
“望雪阁?”
“望雪阁突然发出了梅花令,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发现,叶疏影,似乎不在望雪阁!对了,影卫那边传回来消息,说是当初进攻望雪阁的那些人的身上,好像也有这个图腾!所以我怀疑,那幕后主使,不太像是一个人!总感觉是一个人想要除掉望雪阁,另一个人想要谋权篡位!”
“当年圣元王朝哀帝昏庸无能,加之天灾不断,民不聊生。太祖皇帝联合各方义士,推翻了圣元王朝的统治,建立了千林王朝,其中国公慕靖康就去了最北之地青云城,为了拱卫皇室,创立了望雪阁。百年来,朝廷与望雪阁之间一直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依朕看啊,那幕后凶手,不是想要谋权篡位,是想要毁了整个千里王朝啊!裕王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段时间,裕王府倒是平静的很,不管是裕王,还是裕王妃,都没什么动静。”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平静!去把明王叫回来吧!记着,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苏子沐之前一直都呆在穆城,邢贵妃去世之后,才回了雪雁城凭吊,之后便又回去了。他也不清楚,苏子沄为何突然就要叫他进宫。
苏子沐瞒着所有人,去了御书房,见到了苏子沄:“臣弟见过皇兄!”
“坐吧!”
苏子沐坐了下来,问道:“皇兄,这么着急叫臣弟进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朕的这些弟弟里面,也只有你,最让朕安心了!裕王的野心,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陈王和恭王都不理国事,只有你,能为朕分忧!子沐啊,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当年陈充仪去世,不是因为难产了吧!”
“这件事,臣弟听倾颜提起过。太后似乎也一直在调查当年母妃去世的真相,可是,一直都没有证据去证明那个人就是凶手!”
“这段时间,朕想了很多,发现很多事情,都可以串起来了!子沐,你可还记得,当年秦萧假扮成邻国使臣刺杀朕那件事?秦萧恨朕,恨朕夺走了阿樱,但是,仅凭他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完成这场刺杀行动的!只是可惜,那个时候场面太混乱了,到底是谁杀死了秦萧,根本就没人看到!对了,子沐,你见过这个图腾没有?”苏子沄将画有图腾的画纸递给了苏子沐。
苏子沐看了看,却还是摇头:“这么怪异的图腾,臣弟还真是没有见过!皇兄,这图腾是哪儿的?”
“发生的这些事情之中,那些人的身上,都有这个图腾。昨日,母后告诉朕,这个图腾,其实就是杨太妃娘家的图腾!可是,不论是杨太妃,还是裕王,或者是陈王,他们的身上,都没有这个图腾!”
“太后调查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有错!我们现在,一定是缺少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只要是做了什么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臣弟相信,那些蛛丝马迹里面,一定就会有一个关键性的证据!这样吧,皇兄,臣弟可以让倾颜帮忙去查一下!这些年,千面楼搜集了不少情报,说不定就会有咱们想要的!”
“如果能跟望雪阁的人联手,说不定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叶疏影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了卫梁,可是,两个人刚到青云城就发现,整个青云城全挂着白绫,一个人也没有。叶疏影的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赶紧跑去了望雪阁。
刚进望雪阁,就看到所有人都跪在圣龙殿外,穿着白色衣衫,与白色的雪融为了一体。叶疏影一步步的走进了圣龙殿,就像走进了灵堂一般。慕然跪在灵柩前面,哭的特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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