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看着清冷的背影,她的心在滴血,心里的疼痛,远远超过了被打了一掌的疼痛。
穆慕眼神冷漠的看着远处,心里五味杂陈。
她的问题真好,她做错什么她自己不知道?
明明就是洛蒙的女人,为何还要回来?
“苏姑娘,这里是穆王府,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全没把我这一位天羽国的王爷放在眼里,你说你错了吗?
另外,还请苏姑娘速速离开,本王不想看见你。”
说完,穆慕直接走了。
“你……”
“来来来,苏丫头,你先起来,不用管他,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估计是酒喝多了。
等他酒醒了,一定会来哄你的。”
鬼敕把苏七七扶起来,好言好语替穆慕说话。
他知道,穆慕的反常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也一定和苏七七有关。
唉!真是好事多磨啊!
“他……眼睛好了?”
不是说要一个月吗?这才十几天,就好了?
“呃!这个嘛,是老夫找到了灵丹妙药,所以,他的眼睛已经看得见了。”
鬼敕可不敢说,要是说了,穆慕的眼睛是他估计弄瞎的,一定会被苏丫头骂,这种不讨好的事,他绝对不会做。
七七闻言,只是苦涩的笑了笑,既然眼睛看见,却不想看她一眼,是有多讨厌她,才能做到这样?
不远处,无影和御风悄然退下,他们对这种夫妻闹别扭的事,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不掺和了。
倒是莲月,依旧站在那里,看好戏。
这女人命真硬,还是没死,难怪金雀没有回来,看来,不是死了,就是没完成任务跑了。
不过,看王爷对她的态度,他们的感情回不到从前了,计划还差最后一步。
城外五里坡,一身一抹红色立在凉亭之中,双手背在背后,眼睛直视前方,似乎有很多心事。
天边的夕阳只剩下最后一点红色,不出多时,天就要黑了。
这时,男人的收起目光,转身。
“妹妹武功长进不少,悄然而来,本王也不知晓,你要是刺客,本王会不会身首异处?”
“哥哥,多虑了。”
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不敢向前,哥哥的武功高强,就算有十个她,也不会是哥哥的对手。
“哥哥,今夜子时动手,我已经安排好了。”
“好,切记,莫伤了她,你知道本王除了兵部图,还要她。”
洛蒙转身,一双犀利的冰眸子,染上浓浓的警告。
女子微微额首,哥哥以前从不在乎任何一个女人,现在,居然也死心塌地爱上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一副狐媚子模样,看见就烦。
“哥哥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有了。”
“妹妹告退!”
洛蒙见人走后,便陷入了沉思。
这计划听起来不错,可总感觉还有哪里不妥。
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妹妹的问题?
晚饭时间,七七亲自去书房请穆慕吃饭,可某人完全把她当空气。
“亲爱的,你就开开门,你不理我,饭总要吃的。”
穆慕躺在软榻之上,翻来覆去,心烦气躁。
“苏七七,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赶紧滚!”
厉吼的声音如同石庙里的大钟一样,咣当咣当的,听得某女都快炸毛了。
这样低声下气还不够吗?
有时候,她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喜欢穆慕什么?
阴晴不定干嘛,有什么可以明说,这样闹脾气,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啦好啦,我滚就是,你记得吃饭,想找我的话,我随叫随到。”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穆慕起身直接把能摔的东西全摔了。
“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穆慕喃喃自语,满脑子苏七七和洛蒙的样子,胸口压制的怒气,快把他击垮。
远远的,七七就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
果然,他是讨厌自己的,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他从未回应过。
感情,总要两情相悦才能幸福,不是吗?
一个女人,总要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才能过一辈子。
要是你爱着他,他却不知道爱着谁,这样只会苦了自己。
这个时候,七七突然想到洛蒙,他和穆慕完全不同。
如果,洛蒙喜欢她,而她却喜欢穆慕,这样,他们三人就形成了一个圆,不管是顺行,还是逆行,都不可能在一个点上。
七七坐在走廊围栏上,看着朦朦胧胧的月亮,她突然就迷茫了。
是不是自己太执着是错的,是不是自己就不该这么犯贱的去讨好他?
“嘿!苏丫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又吃闭门羹了?穆小子就是一个蠢猪,你的心思他都不懂,也不怪他,他本来就不会讨女孩子关心,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鬼敕把背在背后的手伸出来,晃了晃。
“哦,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它,来来来,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不醉不归……喝……”
七七接过酒,打开酒坛的塞子,闭上眼睛,就闻了闻,真香。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鬼敕已经退到十步之外,还捏着鼻子。
“你干嘛?我是有刺,还是有毒啊?”
七七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家伙搞什么,他不是最爱酒的吗?
鬼敕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男人,那日,我差点被淹死在酒缸里,现在,闻到这味就想吐。”
要不是看她不开心,他也不会带酒过来。
要知道,给她喝酒,是有生命危险的。
七七只是笑笑不说话,拿着酒坛,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果然,世间唯有酒才是知己。
“苏丫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穆小子为什么总说你是奸细,你到底知不知道兵部图在哪?”
“或许知道吧,但这个人格的我找不到,除非她出来。”
七七又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果然还是兵部图作祟。
她?
鬼敕皱眉,居然还有人知道兵部图。
“丫头,你说清楚,什么人格,老夫不明白。”
“就是一种人格分裂症,一种病,也就是一个身体,会有两个不同的自己,穆慕见过另一个我,也就是另一个我知道图在哪,不说这个了,说了你也不懂。”
“啊?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有这样奇怪的病,一个人能一分为二?妙哉,妙哉!”
七七闻言,忍不住“噗”的一下喷出酒来。
这个是一种病呀,还妙哉,妙哉什么鬼。
鬼敕见状,直翻白眼,说话就说,喷酒多无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