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浮动着三个小黑点,一切梦幻般地像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楚逸也一直认为这是一场梦,否则他无法解释10月末的草原依旧这样绿的原因。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总裁,时间不早了,回去还真很多事情要处理。”冷陌提醒道。
“哦。”冷溟澈硬了一声,望了楚逸一眼,这个女人还真会给他惹麻烦。说着起身向车子走去。
“喂!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办?”
“你?”冷溟澈回过头来,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做了那么久的猎户没有人告诉你捕杀野生动物是犯法的吗?你留在这里抵债吧!”说着扬长而去。
而他的身后已经站了一圈的牧民,嘴里“哇啦哇啦”地不知说些什么。
请问这还是华夏国地界吗?楚逸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师傅教过他华夏国的文化,可没教他学外语啊,在无法沟通的情况下,他被这一群可爱的牧民给抬进了村里。
这里的村庄别有一番风情,它并不像北方蒙古包那样,散发着民族气息,而是典雅的异国文华。百亩庄园,万里牧场,辽阔已经不是最恰当的形容词。
楚逸勿自发着呆,他已经找不到可以形容自己心情的词语。
怎么突然就想到有首叫《万物生》的神曲了呢。虽然很不趁景,但烘托心情。
——
而另一边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宝马M系列在风中疾驰。车内冷溟澈仰在副驾驶座上,表情扭曲。
“不舒服吗?”开车的冷陌问。
“还好。”冷溟澈舒展了一下眉头,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他并不喜欢宝马,不知这辆几百万的车太便宜了还是怎么的,总之有种嫌弃的感觉。但其实车牌号为LA100的车造价不过几十万元。
或许一切都因为习惯,他喜欢开着廉价的车,只是今天他想营造那种骑着白马而来的效果。
尽管“她”给他惹了很大祸,但其实心里很在意吧。
“溟澈,卫少那边要不要打个电话,他正等着呢!”
“不要!”刚刚舒缓的冷溟澈再次冷起脸来。
心中暗自别扭着,哼,他有本事入侵我的电脑操控我的股盘,有本事把杀人案件变成军事演习,怎么没本事把绑架和故意伤人变成军事密令啊!
要不是因为自己最崇拜的老爸和卫司令是拜把子兄弟,他才不会认这个弟弟,说起表弟这个称呼也实在令他费解,真不知道是从哪论起的,貌似和他那位水性杨花的妈有关,这是一段不光彩的事,被当时的冷家家主他的爷爷给除名,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对外宣称病逝。久而久之他也差不多忘了他还有过一个那么一位倾城倾国的妈妈,或许他自己就排斥了和他妈妈有关的一切。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手段虽然让他火冒三丈,但其效果还是非常震撼的,不愧是他的秘书。无论是他还是冷陌做事都太低调了,甚至有些畏手畏脚,早应该有一个这样的人了。
简单粗暴。
“那接下来的事怎么处理?我们不可能向卫少那样编出来一个奇葩的理由来逆袭。”
“呵呵!是时候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了!”
——
车子直接开到了一家别苑,别苑外是一片树林,颇有原始森林的感觉。车子到这里已经无法前进了,冷陌便把车子停在了一边。
步行前进,穿过森林是一个别致的小院。围墙也是树木修剪的齐齐整整,青石铺路,院内各种景观树,别有一番情调。
院子的尽头是一间古典的木房,常开着雕栏镂花的对襟木门,再里面是一条大理石地面的长廊。
廊的尽头又是一扇木门,一位老者坐在藤椅上悠闲的摇着扇子,好不潇洒。
冷溟澈一路笔直朝老者走来,冷陌紧随其后,很是恭敬。
待要跨越过门坎时,突然一道黑影窜了出来,拦住去路。
此人已有古稀,身体却很硬朗,皮肤很黑,胡须花白,表情严肃不可侵犯。
“来者是谁?怎的不懂规矩?行到此处请止步。”苍劲的声音从这位老人嘴里传出。
“好了!寿伯,来者是客,外面的人都没拦着,看来是故人。”
冷溟澈笑:“华佬还是这么犀利啊!冷家晚辈冷溟澈问候华佬安。”
说罢弯腰施礼,冷陌陪同施礼。
“原来是冷家娃娃,怎么今儿想起老头子我了啊?”
“听说华佬前段时间住院了,晚辈一直忙于琐事都没来看望。”
“哈哈哈!不过是一些不懂事的晚辈乱安排,老头子的身子骨还算硬朗,怎么也要在进黄土前找到接班人。”
冷溟澈额头拉出三道黑线,他老人家怎么就念念不忘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