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你认识许鞍山老师吗?我好喜欢他,做梦都想拜他为师学表演。”
我顺着他的指头望过去,穿一身黑绸大马褂的老人果然是许鞍山。
先前在演职表中看见过这个名字,本以为有名望的老演员不一定会愿意到这荒郊野外来拍戏,想不到这么早就来了。
许鞍山是国家一级演员,在同辈演员中也是非常有威望,绝对称得上德高望重的老戏骨。
可我一个三流艺校的学生妹哪来途径认识这种高人哪。
“不认识。”我只能摇头,顺便提醒他,“别叫我柳小姐,怪别扭的,叫柳妙就行了。我比你小,现在还大二呢。”
“还有刚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人有严重的洁癖,不太会跟别人直接接触,你千万别放心里去好不?”
我可怜巴巴地瞧着他。直觉接下来可能会跟王维成不断打交道,还是先给自己的怪模怪样找个理由,否则下次就没正当的理由可以解释了。
王维成一愣后,笑得很灿烂:“没事,我没放心里去。柳妙,你很了不起啊,这么年轻就能参演大制作的电影。听说你是经过剧组海选得到这个角色的,好多人都很佩服呢!”
我只得“呵呵”干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单纯的少年啊,一个穷矮矬妹子能有天降馅饼似的好运,不一定是纯粹靠实力,就像我这种吧自然是靠胸……呃,是靠南城九倾?
嗯,好像就是这样的。自从遇上南城九倾后,除了生活被搅得天翻地覆外,随之就是各处莫名其妙的梦想成真。
归根结底,是因为有一个想通过我来不断利用南城九倾的白大明星在拉我一把。
这一通因果研究下来,我突然有点囧,没想到本姑娘无意间成了一对前世冤家的夹心奶油花。
“对了,柳妙,我个人很喜欢表演,可是学的不是这个专业。”王维成突然不好意思地摸头,微红着脸向我诚恳请求,“如果你平时需要有人帮忙对对戏念个台词什么,可不可以找我。我很想有一个会演戏的朋友,顺便也能跟他学到点什么。”
这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要知道本姑娘仅是个演过几支小广告的N线渣渣,表演什么的纯粹学过不少理论知识,现在却有一个名校大帅哥说要跟我学?
简直要折煞老纳!
我小小地纠结几秒,只能更不好意思地同意了,并真诚的表示“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希望他能听懂点什么。不过下周上了镜头,估计就能暴露出我这渣渣的水平,但愿他到时还会对我这么热情。
正在跟王维成聊得眉飞色舞十分嗨皮时,白越这货趾高气扬与我们擦身而过,还跟唤只小狗似地朝我勾手指头。
“快过来,有事。”
以抱大腿为生的本渣只能迅速跟王维成道别,拍拍屁股跟着白大明星挤开人群出了门。
后面只跟着花苓和杨纪,连个带路的人也没有了。
“去哪儿?”我气喘吁吁地努力跟上白越的大长腿。
“他们放无头尸骨的地方。”他绷着脸,神色严肃的回。
我悚然地闭了嘴。
奇怪的是,白越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在没有人领路的情况下,七拐八弯地很快带我们顺利地找到那间垮了墙头的废院。
它居于村子的边缘,屋南侧不远处就是一条被野草掩盖的上山小径,一看就是早无人踪的那种。
院前杂七杂八的垃圾已经被清走了不少,勉强可以落脚走进去。可能由于植被茂盛,院前院后还有不少华盖亭亭的槐树,使这里显得尤其凉意习习和阴气森森。
院内的泥地上散落着几块印有剧组字样的塑料遮棚布,看来那些失踪的尸骸曾被它们遮盖过。
白越弯下腰,用手指捻了点塑料布下面的湿泥,放在鼻边闻了闻。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的我。
“去,跟着花苓,一步不要离。这里很阴,你别给自己招来麻烦。”
哦,对……我连忙噔噔噔地回头往花苓身边凑,觉得自己就跟他们几个的背后灵一样,一无用处还特别招嫌。
“那些骨头没失踪,是他们自己走了。”白越蹲在地上,东看看西摸摸了好半晌,突然给出一个惊悚的结论。
吓得我头皮一麻,嗖地躲到花苓背后。
杨纪正在院子另侧翻看地上一大堆破破烂烂的垃圾,他点头表示同意这个结论,并指着脚边的一块东西招手。
“过来看,这是不是个牌位?”
我们都凑了过去。
目测应该是一块牌位,牌子顶上趴着一只雕得很精美的麒麟,用料应该是质地很好的木头,被扔在这里有些年头也未见朽得不成样,甚至下面还有一行字清晰可见。
问题是,这行字并不是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