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大堂所站的他,见他与舅舅一言详谈之意,却未曾上前,依然在原地凝望着。
方才在房内那般模样,简直是个孩子气。他时而的冷傲与柔情之间的转变,旁人根本不晓此人真正的心性。倒是见惯了他在自己面前柔情蜜意,反而他在人前那般模样,依然无法接受。
他眸中的柔情与专一,反而会令女子不由自主地向往之。
殷晓曼见站在柱子一旁的身影,便轻缓地上前走去,亦是看了一眼他们二人在详谈之举。
“表嫂,我已经命人将信送了出去。”心中依然还是有一丝的不安,再次轻声道来所问之。“可是非得这般做吗?”
慕容灏宸回眸见她们二人窃窃私语的模样,宠溺地眸光看向而去,弯扬的弧度微微扬起着。
非得?
听闻,叶漪兰不禁无奈地一笑,淡然地反问之:“如若不然,你可有更好的解决之法?”
解决之法?她确实毫无任何的解决之意,但这件事她只是怕被揭穿了。
犹豫了些许后,缓缓道之:“曼儿只是怕他根本不上当,又该……”
“何人不上当?”
倏然从身后传来一股冷傲的质问声,吓得她们二人都不敢随意地开口。
然而他这般问,叶漪兰的心便慌乱地浮动着。这件事,他本身便不知。极力地克制着双眸慌乱地神色,转身则是强颜欢笑地对视着他的眸,故作轻声指责道:“你怎么能偷听呢。”
偷听?若不是走来,又岂会知晓她们二人闲谈之事。
“走过来便听到了,何来偷听。”
他的双眸却一直盯着殷晓曼,而她那双逃避的眸,心中便有一半知晓真相。
柔情的柔光变得极为的冷傲,一把将她的身子揽入在身侧,俯头在耳畔旁轻声道之:“等会儿,有事要问你。”
听他那冷傲刺骨地传入时,嘴角的笑意淡然地淡去。抬眸看向他的双眸,眸却依然笑着,为何会觉得暗藏玄机。
叶漪兰看着一直戴着面纱的她,倒是隐隐约约能到一丝红印在她脸上,或许这便是她一直所戴面纱的缘故。
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莞尔一地凝思了些许后,缓缓道之:“我与曼儿有事,就不打扰了。”
听之,慕容灏宸则是将手收回,双手负立而望着她的背影。深情中的宠溺毫无一处,不是为她而扬。
“宸儿,她们二人倒是合得来。”
见着昨曼儿还是对他们二人有敌意的模样,反倒是经过一夜后,她想必也就想通了。从小到大,便教她何为做人处事,唯一的缺憾只有那张容颜。她虽从不抱怨,但知晓她的心中定是不好受。
“曼儿是该到了出嫁的年龄了。”
听闻,立即收起眼眸中忧伤。强作镇定地说道:“怎么,你这表哥想与为她做主了?”
这几年他有为此事考虑过,她都一一所拒绝。如今,是到了出嫁的年龄,而他又这般为曼儿着想,想必自会寻得良缘。
慕容灏宸则是淡然一笑道:“若是舅舅并未觉得不妥,这门婚事便由我来做主。”
“舅舅又岂会觉得不妥,舅舅自然信你。”他是帝王,由他赐婚是曼儿莫大的福分。这门婚事,由他做主,一切最妥不过。
“正好,我亦有事找她们二人商议,侄儿便告退了。”此刻他的心思一直都在一人身,倒是迫切的想要知晓她到底有何事相瞒。
毕竟,方才那番话确实令人深思。
殷士梁见他如此着急,想必是为了一人。故作不揭穿,轻声道来:“她们姑娘家有事详谈,就别去打扰了。”
“或许,她们之间的事定为一品香有关。”舅舅所说的,虽无错。可偏偏,这件事她们二人在昨晚一定是商议了一番,不然方才曼儿的神色又为何如此慌乱。
“舅舅这几日,便装作何事不知便可。一切事,都如方才所说的办便好。”
“那好,你就去吧。”
殷士梁见他们二人如此恩爱,便不由想起当年,先皇为了得到叶漪兰的母亲伤害了多少人心。当年以之性命所换取自由,反而今日倒是缘分。
站在池莲中,水中的倒影徐徐浮现她的遮掩的面纱。而她这一举止,反被叶漪兰所见之。
“他可知晓你的容颜?”而自己这一问,倒是戳中了她的伤口,浅然一笑地解释道。“方才无意间看到,我并非是要……”
“我明白。”这个秘密总有一日会被揭开,她又岂会在意这些。而且,这印记早已伴随着自己多年,明知是命又何必再去计较。
“若是他不嫌弃,我又岂会认定了他。”
一想起他们二人初次见面,面纱不小心被吹落,原以为所有都会见这个丑陋的面容会逃之,而他并非所逃避,也就因此才会对他有了情愫。
他们二人各自都不在乎任何一处缺陷,想必这便是最纯质的爱意。不知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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