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何来的计较,不过是身为夏家的子女,为何不告知自己实情,反而将事情全部告知了哥哥。
从小,叶漪兰便天资聪颖,考虑事情比任何人都要心思缜密,这一点如今看来,越来越像皇上了。
那信中,定是有自己不知的事情,不然她岂会只交与哥哥看。
“那信呢?”
夏慕灵接过后,这封信果真是交与哥哥看。刚一打开,便立即合上。
若是皇上真想要对付夏家,而她在宫中起码还能有希望,只是哥哥与父亲……
若不是哥哥与六王爷一起,或许,皇上不会多疑。
这一切,只能是自己多疑了。
“算了,你将这信交与哥哥吧。”
听闻,兰姗紧蹙着双眉,疑虑地问之:“娘娘不看信中的内容?看了,这样可安心点。”
她原本想借着夏慕灵的手除之,可偏偏放弃如此绝佳的机会。为了大事,有时不得不牺牲一人。
那人,哪怕是夏千亦的妹妹,亦愿如此。
怅然叹气地摇头道:“不必了,既然她想给哥哥一人看,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嘴角淡意的弧度微微荡开,眸中散发出一抹闪闪而过的神情。悉心地修剪着面前的叶枝,一刀一刀地将其剪落在地上。
兰姗见她如此,无奈地摇头道:“不是我说你,整天闷闷苦恼,还不如去讨好太皇太后。”
在这后宫中,唯有冯婷虞只会讨好长孙莞霁,而她仗着自己的姑姑是太后,自然不怕这皇后之位。
从未有人想过,要去讨好后宫中最有权威之人。
“此话何意?”
听闻,夏慕灵放下手中的剪刀,困惑的双眸看向她。因此话深意,定有一番别有用意。
“太皇太后之前是极为厌恶宸昭仪,也不知怎么近日来倒是对她倒是极好,怕是太皇太后一直想要宸昭仪诞下皇子。可你看,毫无任何的消息。”
走到她的身侧,拿起桌面上的剪刀,随意剪落一片叶子,在她面前将手中的叶子缓缓的从她双眸中落入。嘴角一抹阴谋般的笑意,深深地蛊惑着她。娓娓道来。
“久而久之下去,太皇太后一定会逼迫皇上。若说人选,一定选个与皇族利益无关的女子。你若是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喜爱,恩宠不在话下。”
听兰姗这番话,倒是受用许多。
可心中,一直心慌。毕竟,太皇太后如此权高之人,岂能如此讨好。
极为轻声地自言自语道:“此事,一定能成吗?”
“你若想,切不可心急。”将手中的剪刀,再此归还与她。附在耳畔轻声道。“宸昭仪有皇上这个靠山,你有太皇太后孰轻孰重,皇上最终听谁?”
她将如此好的计谋献上,若是夏慕灵再不开窍,倒是白白浪费如此绝佳之计。
“帮本宫转告一句话给哥哥。”
见她附在耳畔轻声呢喃那一句话,震惊地双眸看着她。此话,完完全全不似夏慕灵所能说出口的。
这几日他都不会来宫中,她又该如何出得了宫。
若是此信交与他……
凝思了许久,她不能这般做,要送必定自己亲自送。
此刻的她,再也不会信任任何人,唯有信自己。
兰姗望着宫外的一切,一时她却不知该往何处走。穿梭在人群中,茫然地在走着,亦不知走向了何处。
醉香楼中一人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环顾了一眼四周,才敢上前拉他到一旁的巷口中,问道:“你怎么来了?”
见她出现在宫外,倒是一脸的惊讶。
一见到他,兰姗便欣喜若狂地上前抱住他,方才他出来的那一瞬间倒是把她吓坏了。
“我不知你何时来,便偷偷出宫前来找你。”
若不是找寒莘要了出宫的令牌,她又岂会如此顺利的出宫。
捧着她的脸,担忧的双眸一直浮现着。迫不及待的他,深深地吻着她的唇瓣,那一吻似乎吻了许久才放开。
“你这样做,可知有多危险?”
他只是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被慕容灏隶知晓。
方才那一吻,他如此的心急时,那一刻她有多欣喜。见他担忧的模样,她才真正的知道,原来他亦是在乎自己的。
倏然,她将怀中的信交与他的手心:“这是宸昭仪给你的信。想必,所有的话都在里面了。”
夏千亦拿着那封信,凝重的双眸看着叶漪兰的字迹。显露的一丝的别样的神律,一瞬间一闪而过。
兰姗见他拉着自己,问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见他不语,随着他的目光而看向醉香楼。
夏千亦刚一进去,便见不远处那一抹身影看向着自己。
兰姗见况,随之看去。
“他们怎么在这儿?”
一双惊慌的眼眸,下意识地躲避着。侧微地转身,生怕被她看见。
夏千亦一副淡然的模样看着她,轻声叮嘱道:“你先上去,等些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