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只是担心……”
有些事,一旦发生更容易令她惶恐不安。
“那些大臣,一旦知晓我得了风寒,又岂会再敢多言。”抬眸看向她,身子缓缓地上前吻着她的脖间,亲昵地声音宽慰道。“此事,无需担忧。”
那一吻,极为的酥麻,不禁令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蠕动地唇瓣,缓缓开口道:“这一点我不担心,只是担心,我可否会被人说成红颜祸水。”
听闻,慕容灏宸一个转身再次降她压入身下,一手紧紧地十指相扣,一副安然自若的贴着她的脸颊,极为舒心地浅浅一笑之:“若是他们真如此说,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祸水,会把我害成如何?”
“我还以为,你会恼怒杀了他们。”
她,不愿成为他的祸水,不愿被世人诟病。
她,只愿他能做个为黎民百姓着想的好皇帝,而不是整天与一女子一起。
或许,这一切他心中本该知晓,为何他表现的如此若无其事?
“我答应过你,日后绝不冲动行事。”
绝不冲动?
可她依然不信,他一旦恼怒起来,根本无法将他的心平缓下来,又岂会真正的做到‘绝不’二字。
慕容灏宸凝望那双深思的双眸,俯身亲啄着她的眼睑,附在耳畔呢喃着:“兰儿,今日我还真有些累了,可否让我依偎在你怀中,安安稳稳地休息一番。”
“那你,安心的休息吧。什么都不要去想。”
垂眸看向他在怀中休憩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疲惫。轻柔地动作,缓缓地顺着他的发丝缓缓的轻抚着。
为何,她总能感觉到他还有些事,都不曾告知自己。在他的身上,似乎隐藏了太多。
而自己的秘密,却是难以启齿的秘密。
可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的心可以令他完全的占据。
可这般的熟悉感,倒像是认识了许久、许久……
“你说,这皇上怎么就突然的得了风寒呢?”
“这几日皇上一直忙于朝政,想必是太过于操劳了。”
“……”
慕容灏隶听闻他们之间相讨的那番话,一副极其淡然地走在着大殿之中。
今日望着面前的那坐龙椅,原本这个位置是属于自己的,此刻坐在上面的是他,而不是慕容灏宸。
父皇向来偏心,只因是太皇太后的侄女,又对慕容灏宸的母妃有愧疚之意,这皇位岂能轮到他。
他永远只是个庶出,岂能与嫡子相提并论。
从他身旁经过的叶荀彧,紧蹙的双眸凝思了一番,便叫住道:“叶大人,与皇兄相交甚好,为何不曾想过去探望?”
叶荀彧听闻,便立即转身拱手作揖道:“六王爷可是忘了,皇上身体不适,自有人照顾,做臣子的也无那个能耐。”
他虽不知今日皇上为何不上朝,说是得染风寒,他是不会相信。
若是与兰儿一起,倒是心中自然有数。
自有人照顾?
慕容灏隶不屑地暗自一笑,沉重地双眸微微荡起一抹别样的思虑:“想必,此人便是宸昭仪吧。”
叶荀彧浅眸一笑,并未回答他:“六王爷若是没事交代,臣就先告退了。”
慕容灏隶看着他离开,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自道:叶荀彧,你向来以皇兄马首是瞻,可他偏偏将一个和亲公主赐予你,你竟然如此心甘情愿,你就没有想过,他在彻彻底底在利用你的忠心?
“王爷,再想什么如何出神?”
长孙承德见他站在原地,那双无神的双眸,不禁呼唤道。
凝思的双眸,藏于心中的一件事,极为的困惑:“舅舅,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没有人上奏弹劾他今日的举动。”
“皇上得染风寒,岂能弹劾。”
“舅舅,也认为他是得了风寒?”
这一听,便是谎言。昨日他还与慕容灏宸一起,今日却得了风寒,岂不是太凑巧了。
毕竟,昨日他所去的方向可正是沁兰殿。
有一个美娇妻相陪,倒是做鬼也风流。
各位朝中大臣都无人任何的意见,将这位皇上所有的努力都看在眼里,又岂会真正的去弹劾。
一旦弹劾,太皇太后那儿的势力,又有谁能撼动。
将他拉入一旁,轻声叮咛道:“隶儿啊,慕容灏宸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据说他早已有自己的一番势力,上次就连舅舅一句话都被反驳了,可见他城府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舅舅且放心,只要掌握了他的所有,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那个属于我的位置。”
如今的他,定不会如以往那般冲动,他一定会让慕容灏宸尝到失去所有的痛苦。
“倒是……”
欲言又止的长孙承德,心中却依然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她如此爱着慕容灏宸,一旦真的事成,她又该何去何从?
听闻,慕容灏隶凝起双眸,一丝冷意地问道:“舅舅,可还有什么顾虑?”
怅然叹气地摇着头道:“没有了。”
慕容灏隶转身再次凝望那座龙椅,眼眸中的一闪而过的恨意,倒是不禁间想起一个更好的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