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一直努力不去发泄,可偏偏,她忍不住。
子陵将她拉到一旁的墙角,四处环顾了一下周围情况,并未发现异样后,才肯一一告诉她心中的疑虑。
“此事,慕容灏宸并未反对。可想而知,他也是有目的。将北漠公主牢牢牵制住,就不怕我们有异心。”双手按住她双肩,语重心长地告知她。“你要知道,此事宸昭仪必然知晓。”
“她不会瞒着我的,她亦不会与他一起这般做。”
听他那番话,越来越觉得一切迷雾。
像是被人用线绑住,无法挣脱出来。
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
她,该信谁?
叶漪兰,我知道你不会欺瞒我,就算欺瞒也是有你自己的用意,对不对?
“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必你都看在眼里。一个能为了自己的男人,有何不能做。”他看出她的疑虑,亦看出她对此事还存有一丝的不解。
他一直,想要告诉她,不是所有人都如表面这般,还有人在内心深处,藏了一个真正的自己。
他就如一束罂粟花,那股花香渐渐散发在她周围,古惑着:“你别忘了,其实慕容灏宸早已派人跟着你。不然,他又岂会在醉香楼出现。”
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明知道,寒莘被困在此处自然闷得慌,倒是依照她的玩劣自然得出宫。
自己便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好,就连醉香楼,他也是让她进去品尝一番美酒罢了。
昨晚所发生的所有,都在看在眼里。
他倒是不知慕容灏宸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见他的总觉得早有准备,那一刻便猜测,他在跟踪寒莘。
不过,让他知道了一些这些年来,他竟然在此处有了一番属于自己的势利。
可见他们并未知晓他真正的身份,就算有熟悉的人,他又岂会露出真面目。
寒莘的双眸早已空洞,如一具空壳。
他的那番话,如今细细向来,一切的一切确实都太不可思议了。
子陵从她身边离开后,骤然停住脚步,看向呆滞地站在原地的她,无奈的叹气着,轻声嘀咕:“别怪我,一切都是你命的。”
脑海浮现,儿时的记忆。
那时,她的笑容真的是如此的天真,不会有那么多忧愁。
“公主,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在一旁看得真真的,虽不知他们二人在谈论些什么,看得出定是为了和亲一事。
不过,此事确实对公主不公。
可命运,终究是逃脱不了的。
望着明亮的长廊,却如此的暗淡。
“你说,宸昭仪可会骗我?”
在第一次与她见面时,她的笑容真的能融化一切,如此的真实。
可方才他的话,若是她真的欺瞒了自己,她不知对她存有恨意还是……
她,不知。
“听宫中人说,宸昭仪可是先皇封的才女。自打入宫后,从未与宫中任何妃子有过来往。”她只是一个奴婢,还不敢妄加悱恻。“宸昭仪是何种性子,奴婢不知。不过,奴婢敢确认,不会欺骗公主。”
“为何这般说?”
“一切都凭心而论。”
凭心而论?
有时,总会被某些事蒙蔽了双眼。可内心的自己,却依旧相信她。
虽然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可她对自己如亲妹妹一般,这番感觉似乎很久都未有过。
她渴望、珍惜。
或许,是因为这些,对她不会有过多怀疑。
嫣苒不知自己方才的话可有说错,见公主一人静静地依靠墙角,倒是令人心疼。
春尽落花飞,红乱无重数。暑往寒来几度回,谁可留春住?
岁月老朱颜,回首华年处。一曲离歌寄旧殇,不解伊人苦?
春去秋来,岁岁朝又暮。
“皇上,今后该如何打算?”
叶荀彧见他提笔,不知在纸上描绘何物,一门心思仿佛都在这上面。
些许,他才缓缓开口:“日后的事,我还未想好。”
看着笔下的画卷,临摹出一女子的轮廓。
一想到他命令众人,不得让她踏出这宸兰殿,或许对她太不公平,可偏偏他依旧这番做了。
“可这和亲一事,皇上就没打算过?”
门外一个人影渐渐走了过来,叶漪兰见书房还是灯火通明,便开一看究竟,没成想哥哥也在里面,刚想要走时,便听到哥哥所说的和亲二字,带着一丝的好奇留了下来,聆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起初,打算将她许配给你。”
叶荀彧一听,原来那日在城墙所说的,他早已准备好,将北漠公主许配给自己,才会三番几次地与她见面。
“可你这妹妹,偏偏不让。说我,用此事利用叶家。我实在找不出何事的人选,便只有你了。”
叶漪兰从来不懂自己,她所说的利用二字,当真如一把利刃刺入心中。
看着画中的人儿,嘴角扬起一抹情深地眸子,缓缓道来:“北漠此番前来并不简单,他们要和亲,我自然得答应。这样一来,北漠得到了这里的消息,要是他们有一点的风吹草动,我们便可以将计就计。”
“皇上,是想利用北漠公主,来陷害她叛国的罪证?”
“正是。”
听到他们二人的消息,原来最大的秘密竟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