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了,便言一声,让宫人与你送去。”皇后说时,适才微沉了面目道:“早前不是说让你少跑一趟么,如今眼巴巴的过来,若是冻着了,仔细难受。”
嘉婼摇着姐姐的手,娇滴滴的嘟着嘴,“知道姐姐最疼我了,可这宫里的规矩不能坏了啊。若是妹妹都不敬重姐姐,给六宫做个榜样,那其他人还不。”想起敏嫔那句早前就知道,后头的话竟收了回来。起身在人面前跳着转了几圈,“姐姐看,这不好端端的吗?”
皇后且一摆手道:“敬重与否,原不因你异之,你是我妹妹,旁人的言语皆不必顾虑,一心侍奉皇上既好,旁人自有规矩拢束,若敢不敬失矩,也自有祖宗宫规严惩。”如是且一看人道:“你且安安稳稳的坐下——瞧着这几日到是进补的甚好,也不似从前那般瘦了。”
“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却是比平日里胃口好了些。”嘉婼话还未落,肚子就咕咕的叫了几声。?自己够控制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姐姐莫要笑我,这两日少食便肚胀,片刻便又饿了。”无奈,落座,“后宫里的事儿,自是有姐姐主持,妹妹所进之力绵薄。”地上一封折子,“马上就开春了,往年的开支甚大,妹妹想着,若是今年开始采用内外两件的套衫,春秋冬三季只换内里的夹层袄便可,两穿来看,省了不少,姐姐看看妹妹这点子可还行的?”
程佳夏槿午睡后起床,虽然天冷但阳光还是足的,前些时日莞姐姐怀有身孕了,都一月有余了。好生羡慕,这宫里能不能顺利诞下,都还是个未知数。但愿莞姐姐可以平安吧。
反正天都这么好,干脆就去看看莞姐姐吧。吩咐翠果带上些香粉,和药香囊,前去启祥宫。
到了宫门前,由侍女带入“妾请莞贵嫔安。”
秦伊墨午睡起,唤人略梳妆,抬眸便见案上膳食,这孕期胃口倒是不好,午膳也是咽不下口,起身入座随意用些填了肚子便罢。殿外言是槿常在前来,命人收拾了东西备上茶点,顷刻便见人入了内,算算日子倒也是许久未见“怎的这般拘礼,咱俩可还是外人?”打趣起了身,莲步移至人跟前执人手起身“许久未见了,近来可还好?”
程佳夏槿见人前来,笑着“自然安好,前些时日说你有孕在身,这不有时间就来看看。怎么样?说是怀孕都是辛苦的,现在可还好?”小心翼翼扶着她,到座位上坐下。
皇后适才让人奉了吃食予人,且由瞧着折子才道:“心思是好,然——有江宁,苏州,杭州三大织造府,专司宫闱供奉,民间以宫中为模,却灾荒之年为行表率,过省则令人嗤之全无内廷之仪。”侧首一观,“你有心帮衬,我是欢喜,先将东西搁下,我且慢慢瞧瞧,再思虑思虑,总不该叫你一番好心白费才是——去传太医来诊一诊,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往前是用不下膳,如今又用得不少,仔细难受,成日里饿着,到叫人以为我待你不好,连膳也用不饱。”
秦伊墨随人入座,有孕一事是在年宴那时得知,自然是晓谕后宫,日后也得多为腹中孩儿着想。艰苦是自然,不苦怎会尝到甜处,不都是先苦后甜。略展柳眉,巧笑道“倒也无碍,不过是胃口差了点,愈发懒了些。倒是那些个吃食,现在啊,可是咽不下,也只能这般看着”略带抱怨语气,时不时暼眼案上糕点。“倒是你,可得多照顾照顾自个,若是不好想必也是自个藏着掖着,若是有事便尽管说才是,虽说本嫔能帮的不多,倒也会为你多想想。”
嘉婼听闻人言,方知皇家三分其他,点头示意,“是妹妹思虑不周,竟罔顾了皇家威仪。今日姐姐提点,日后定当谨记。”忍不住去拿那吃食,“许是伤势刚好才如此,何必再去麻烦太医呢?”俏皮递给人一块,“姐姐这里的糕点真好吃。”顿,“他人说什么那都是羡慕,哪家有这般好的姐姐呢?我可真是修了几辈子福气呢!”
“谢姐姐关心了,眼下妹妹我过得不错,你呀!应该多多费心肚子你的孩子”程佳夏槿眼神羡慕的流连在莞姐姐的肚子上。有了骨肉,日后在宫中有个寄托“对了姐姐,今儿我带了两样东西给你一件是香粉,这个是我特意给姐姐做的,不伤胎又润肤。第二件是一个药香囊,里面有利于保胎的药材,随身挂在身上。有利孩子,这些东西,姐姐若是疑虑,方可请太医一一细看。妹妹也好放心给姐姐使用。”翠果把东西一一摆上桌子。
秦伊墨闻人言淡笑,“孩子...眼下不过一个余月,日后的事谁又能知晓。”世事难料,腹中孩儿需谨慎却也不得防不是?略带潸然,复而见人拿出东西,一旁清娆接下。“倒也是难得你有这份心,咱俩又何必这般见外。”转身拿过人手中香囊打量,药香囊倒是个好东西,上次风寒时敏嫔倒也是给自个送来了几个,思至人,眼眸微暗,倒也不知人眼下可还好..“这说道药香囊便想起了这些日子来喝的那些个补药,可是苦得很,这药香囊倒是好用,便带在身上。”说着便起了人,由人系在腰间复而入座。
“今儿你胃口不大,为了孩子可要多多吃些,我待字闺中时额娘给我做夏日里开胃的山楂糕,待我琢磨些时日。便给你做些带来。我可等着做你肚子里孩子的干娘呢!等他一出来,我就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给他做新衣服。”程佳夏槿看向莞姐姐的肚子学着孩子气“小东西,你期待吗?期待就平安出来啦。”
“那倒是得多劳烦槿儿了,山楂糕也是开胃得很。”秦伊墨闻着人言倒是满脸温和,心尖上一暖,柔荑抚上腹部,“你看你倒比我急了,看日后你给她惯的,到时不要我这亲娘了,整日缠着你。不过这小东西哪能听懂,待日后多长几个月你可得多来陪她说说话。”微抿唇,脑海中掠过往日之事,心略寒,端起案上茶盏微抿,“但愿如你所言...”复而搁下茶盏,软帕拭唇。
“莞姐姐孕期里若是觉得闷了,大可叫我过来便是。”程佳夏槿喝口茶,搁下茶杯道“皇上本就子嗣不多,姐姐怀身孕,宫里难免有人眼红,定要多多小心才好。”拉着人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好啦,咱们说话也有些时候了,我也不多叨扰了,你多保重。”随即出了启祥宫。
“哪是提点,咱们姐妹叙话罢了,你到生疏。”皇后将吃食往人那挪了挪,才道:“可是糕点吃多了?这嘴是愈发甜了——正因伤势刚好,和该注意着,莫叫反复,你是不晓得,前次伤着,可是吓坏我了。”
秦伊墨见人欲离,起身相送“雪地慢行,自个也得多注意着点。”
见人出了启祥,微敛袖口,一旁清娆欲言又止,也知晓其意,“槿常在的东西倒也是信得过,改日太医过来了再瞧瞧就好。”深宫中但怕一步错步步错,小心点自然是好的。微揉眉,转身上了暖炕,“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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