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娘娘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又怎会被别人收买呢?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没有这么做。”那婢女急急的哭道,口口声声坚持自己是无辜的。
可她是无辜的,那到底药是从哪里出错呢?
“那药你平时是放在哪里?是每天什么时候才用的,那过程又是如何的?”邢睿沉声问,带着王府的权威,眼神迫切而吓人。
感觉他抱我的手不舍放开,我暂时也并不推开他,只等他给我一个交代。
“回王爷,这药一直放在香染居的小膳房里,每天奴婢要用的时候就在那里烧水,然后等水凉一会后就加上药粉上去,才直接带到娘娘这房间里为娘娘上药。这过程天天是一样的,可是药放着的地方肯定不只有奴婢能碰到,就算是会有点武艺的人,晚上都可以到香染居的小膳房里加毒上去,奴婢可是真的不知情,是真的,王爷要明察秋毫。”听她这么说,倒像是真的。
而且她说得对,只要到了晚上,谁会在意小膳房内的事呢?若是在晚上有人偷偷混进去换药,只怕也并没有人注意得了。
邢睿也为止皱起了眉,应是与我一样不能确定方向了。
“娘娘,你要相信奴婢,这事真的不是奴婢做的,若娘娘真的出事,奴婢们也肯定不会好过的,娘娘,你要相信奴婢。”那婢女急急的哭喊,坚持要我相信她的清白。
其实她这么一说,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她换药的。
在这景王府内,要收买她们这群婢女还是不简单的。可若不是经她手下毒的,还会是谁有这能力呢?
“若暂时还是查不出来毒性如何,不如让崔某先为娘娘换上解毒的药如何?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娘娘的痛苦。”崔唯眼看我们问不出什么来,便站起来重新翻出药箱。
“快啊!”邢睿吼,看向凝霜命令:“以后娘娘的药由你来亲自处理,可不得让人有机会换药。”
“是,王爷。”凝霜令命,急急的点头。
静看着崔唯为我重新洒上一层粉后,那里竟渗出了血水,血是带黑的。崔唯凝视了一会,为难的看向我:“看来这毒已渗进你这片皮肤里,现在我必须要帮你把这部份的肉割下来。”
听罢,我心里一颤,害怕的微微一抖。
邢睿反手抱住了我,低吼:“什么?还要割掉这块肉?那不是会很痛吗?”
“痛也没有办法,若毒扩散到全身,到时候会更麻烦。现在只能希望这毒入侵得慢,还不至于入骨里去。”崔唯摇头,很肯定的表示。
“就只能这样吗?”我颤抖着声问,痛的记忆让我害怕得双手颤抖。
受伤时是没有预警的,所以不怕痛,可是现在他这么说,就像给我心里一个预警,叫我不能不害怕啊!
“若不想废了脚就只能这样了。”崔唯认真的点头,很坚定的表示。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难受的别开脸,一时间失了镇定。
“晴儿,不会有事的,有我在。”邢睿紧紧的抱着我的腰,伸手捧起了我的脸小心的轻吻着。
不想管他的吻,我现在更多的是害怕下刀时的痛。
“不,我受不了。”我失措的摇头,哪怕是想想就不想受割肉之罪。
“晴儿,听我说,若不把这毒去除,也许真会扩散的,晴儿,你不能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邢睿以手扣住我的脸,不让我的视线移开,强迫我看进他关爱的眼底下。
无助的摇头,我知不能任性,却让害怕漫向全身。
人不怕死,因为死是一刻间的事,人最怕的还是死不了的折磨吧!那才叫欲死不能。
“晴儿,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好不好?”他在我的唇上一吻又一吻,我感觉到他的双手也在轻微颤抖中。
对视着他,我深深吸气后回头看向崔唯:“能不能有什么药先镇住我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