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驱着轮椅,停在了离倪虹彩与北堂默仅两步之遥的地方。
一手抚在琴弦上,脸上是一派云淡风轻,神情是淡定自若。就那样淡淡的看了倪虹彩半晌,不言不语。
就在倪虹彩被看得浑身发毛,快要受不了了的时候,北堂俊忽然开口说话了。
只看他一手抚着鸣凤琴,一边神色淡然,悠悠地说道:“倪虹彩,是吗?倘若你能奏响此琴,我便成全你与舍弟的这门婚事。
如若你奏不响这把琴,那你也就休怪在下不通情理了!”
“二哥…”北堂默神色紧张的唤了一声北堂俊。他自然知道,除了二哥以外,能够奏响鸣凤琴之人,对二哥来说是意味着什么。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二哥居然会让倪虹彩试琴~这、代表着什么?莫非二哥也对虹彩动心了吗?
一时间,北堂默心乱如麻,纠结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倪虹彩上前一步,看了看那把鸣凤琴,又看着北堂俊。
神情自若的说:“只要我能够弹响这把琴,你便不再干预我与小默的亲事?此话当真?你不会之后又来个反悔不认帐吧?”
北堂俊闻言,脸色微沉,有些不悦的说:“哼,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北堂俊了吧!在下说出口的话,从不食言!”
倪虹彩知道她刚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歉意的抿了一下嘴。
点了点头,说:“那好,我便一弹这鸣凤琴。倘若我能让这把琴奏出曲子来,就说明,我和小默今生是有缘有分的。如果我弹不响…”
咬了一下唇,接着说:“我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小默他是我孩儿的爹,我绝不会弃他于不顾!”
说罢,神情坚定地看了看北堂默。
北堂默神色紧张的看着倪虹彩。此时,他的心里甚是复杂。
他既希望倪虹彩能够弹响鸣凤琴,又希望她弹不响。
希望她弹得响,是因为这样的话,二哥便不会再干涉他与她的婚事。
希望她弹不响,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她就和二哥没有任何瓜葛了呢?
北堂默心绪百转千回,摇了摇头,忽然听到脑子里有个责备的声音响起:北堂默!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难道你忘了,你二哥他从小是怎么疼你、爱你的了吗?
从小到大,你二哥什么时候不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高烧不退,昏迷中的你不要任何人接近,只要你二哥照顾。
你可知道,你二哥本来就身体不好,更是腿脚不便,但你二哥却是那样寸步不离、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三天三夜!
你还记得当你高烧退下后,看到累倒的二哥,你在那时候许下的誓言吗?
那时候,你在心里默默发誓,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二哥,你要和二哥永远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怎么?北堂默,如今只是为了一个你心爱的女子,就要舍弃爱你、疼你的二哥于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