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还真是官官相护啊。”秋若出言讽刺,但还是示意眉儿放了赵健。赵健连说了几个“谢大人不杀之恩”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事件平息,大伙儿都进到了晚韵居。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着想么。”霍去病一脸委屈。
“切。”秋若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是真的,你想啊,这赵健的爹好歹也是一方太守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你们的麻烦不是更多了么。”霍去病解释道。
“哼,现在人都放走了当然随你说了。”
霍去病无奈了,求助地看向司马迁,司马迁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泠潇在一旁看着好戏,心里明白了八九分,敢情这霍去病对秋若还有一点意思啊,要不要自己帮帮他们呢。
“好了,秋若,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了吧,我好久没来这里了,你们怎么也得好好招呼我一下吧。”
“嗯,那是自然的。”秋若高兴地说,和大家一起去准备晚餐了,绝魂宫一向奉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真理。
“喂,要不要一起啊?”泠潇好心情地询问司马迁和霍去病的意见。
“天色不早了,在下还是先回去吧,家父会担心的。”司马迁推脱道。
“什么呀,你不就是怕你爹说你么。”霍去病丝毫不给司马迁留面子。
“你呀,唉,反正我是要走了。”司马迁对好友的性子很是无奈啊。
“那你呢?”
“我啊,当然要吃吃看晚韵居的姐姐们的手艺有多好了。”霍去病痞痞地笑着。泠潇无语,果然是男人本“色”啊,明明就是为了秋若嘛,别以为老娘看不出来。
待泠潇回到山上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夜色中的山林不显恐怖对泠潇来说反而别有一番情趣,她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这么多年的世事浮沉使她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在许多人眼里夜里有些阴森的树林她却觉得很安详,静谧中又有着一些动物的叫声,要是别人听到的话肯定吓得屁滚尿流的,可她会觉得很舒服,因为她知道那些可爱的小动物是不会随意伤人的,尤其是她。
“女儿娇,青丝馥柳眉梢,淡绯挑,凝玉颊胭脂扫,浮云摇,醉花间倾城笑,花间笑,翩跹双蝶丛中绕……”泠潇一时心情大好随口唱起了歌,七弯八拐地来到了山中的一眼泉水处。
脱下鞋袜,微掀起裙子,将双脚浸入到泉水中,感受着一丝丝凉意,嘴角扬起笑意:“朋友,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想现身一见么?”
不远处的树上的人一愣,随即跳下来,带着一丝戒意看着泠潇。
“怎么,都不说说来意么?”泠潇随意地晃动着双脚,溅起一些水花。
“在下卫青……”卫青话还未说完就被泠潇打断:“是刘彻让你来的?”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卫青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特别而大胆的女子,居然直呼当今圣上的名字。
“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啊,不然取名字干嘛呀。”泠潇不以为然,“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地监视我,我对他的天下没什么兴趣,我身边的人也没兴趣,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泠潇头微微一偏,噙着冷笑:“更何况,如果我想要他的天下,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卫青的表面一片平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要有何种魄力和洒脱才能说出这些话,一时间对泠潇的来历的陷入了沉思。
泠潇见他发呆,心中暗道,真是的,这刘彻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才见过一面就要这样了。月色朦胧,一眨眼,那个泉边的佳人已不见了踪影,待卫青回过神来,这空旷的山林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本来以为可以过几天清净日子了,没想到这事儿一旦出来就全找上门了,第二天一大早,学堂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