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正式成为“翔舞草庐”的入室弟子了。
先按下南宫情如何学习舞技,暂且不表。先来说说“宫廷教坊”。
这一日,于晓刚刚练了一段“翘袖折腰之舞”,正在那儿喝茶休息。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皇上正在选拔新的舞姬呢。”一位身穿红色大袖衫的女子,对一位穿黑色胡服的女子说道。
“宝婕,你是如何知道的?”黑衣女子问道。
“哎呀!我说郜姐姐,这事儿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你怎么还不知道啊?”宝婕道。
“你说,皇上这回选‘宫廷舞姬’,是选几位呢?”这位宝婕口中的“郜姐姐”问道,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
“不知道选几位!”宝婕的语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二人正在议论着,师傅王六娘在一旁大声喊话
——“你们都给我好好地练!再过几日,当今圣上便要选拔几位舞者翘楚,进宫献舞。若是谁的造化大,说不定还能成为‘娘娘’呢!你们都给我好好地练!”
“练吧!”一位穿着紫色曲裾深衣的女子首先站了起来。
伴随着乐曲,她开始做“响屐舞”。
“月儿,你的‘响屐舞’越发得出神入化了!”于晓走近她,称赞道。
“梦鸣,你的舞技如今也是越来越纯熟了!”相月儿微笑道。
午饭时间到了。
“梦鸣,我想请你吃茶!”那位“郜姐姐”来到于晓的旁边,殷勤地笑道。
“既然和侠请客,那我就不客气啦!”于晓笑着答应了她。
于梦鸣跟郜和侠出了‘教坊’。穿过棋盘大街,来到一家字号为“可蓉”的茶馆门前,店小二一身绛紫色的短打扮,早已经迎在门口了。
“二位娘子!请了!”随着店小二的招呼,于梦鸣和郜和侠便随着走进了“可蓉茶社”。
店小二招呼她二位来到一间临窗的座位,用大抹布掸了掸,说了声“请”,便离去了。
“坐!”郜和侠示意于晓和自己对面而坐。
“梦鸣,你觉得这次宫里选拔舞姬,咱们‘教坊’谁最有希望?”郜和侠问道。
“我听说,这选拔‘宫廷舞姬’是每三年一次,且每次都是当场定夺。和侠若是问我,究竟谁能够当选,我如何知晓啊!”于晓说着,低下头笑了笑。
“二位,想喝点儿什么茶啊?”她二人正谈着,小二又来了。
“我是最爱喝他这里的‘花瓣茶’,你呢?”郜和侠对于晓说道。
“什么?‘花瓣茶’?是怎么个‘花瓣茶’?”于晓问那位店小二。
“这位娘子,小店的‘花瓣茶’是用多味花瓣炮制而成。小的给您二位推荐用芍药、桂花、薰衣草、菊花、海棠等花瓣制成的花瓣茶,香气沁人心脾。”
“那就来一壶‘花瓣茶’吧!”郜和侠对店小二说道。
那店小二去取茶了。
这儿,于晓和郜和侠一起闲聊了起来。
“难道和侠决意要进宫侍奉皇上了?”于晓问道。
“怎么?你不想吗?”郜和侠反问道。
“说真的,当今天下,若论舞技最好的,莫过于皇宫和‘翔舞草庐’了。”于晓这可是实话实说啊。
“说起这‘翔舞草庐’,我倒觉得无法和皇宫相提并论。再说,我听说那位楚天羽,性情极端古怪。他?能教出什么好的舞蹈来?”郜和侠说话间,店小二端来了“花瓣茶”。
“我也听说过楚天羽这个人。我还听说,他已经闭门不再收弟子了。”于晓说着,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嗯!这‘花瓣茶’的味道确实不错!”
“你倒是‘消息灵通’啊!连他已经闭门不收弟子,这样的大事儿也能知道!”郜和侠笑了。
“实不相瞒,我也是听一位友人讲起的。”于晓鬼黠地一笑。
“‘友人’?”郜和侠惊讶了一下。
“说起这位‘友人’,你我都不陌生。她正是以前和咱们一处练舞的,南宫惠爱。”于晓的话刚刚说出口,那郜和侠便吃惊道:“什么?你是说,惠爱……惠爱,她在‘翔舞草庐’?”
“是啊。她现在已经是楚天羽的入室弟子了。”于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透着欣慰。
“就是说,你们……你们一直都有书信来往了?”郜和侠此刻也顾不得饮茶了。
“是啊。惠爱在书信里介绍了他家夫子的‘十大弟子’。”于晓说着,为郜和侠讲“十大弟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