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来的很快,他恭敬的向宋慈行礼后才看向尸体。
自从被宋慈训过后,仵作一直学的很用心,他发现宋慈给他的笔记也非常的与众不同,可以说是独辟蹊径!
如今信丰县发生一些命案,若是宋慈抽不开身,他也已经可以胜任仵作的工作了。
他先是看了眼尸体,到底是老仵作,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乍看之下,这尸体像是自己栽到了田里却没人发现,因此致命。”仵作摸了摸下巴:“但却被人刻意的盖上了杂草,大人,这说明这具尸体上很有可能藏着不能忽视的证据。”
宋慈点点头,肯定了仵作的看法:“但现在尸体被啃噬成这般模样,很难看出身体上本来的痕迹了……”
“大人说的不错,但是他的脏腑应当还是完整的。”仵作笑了笑,宋慈眼睛一亮,刚刚他压根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一听连忙点头道:“没错,快,剖开看看。”
仵作却摇了摇头,让宋慈等一会儿,等年轻捕快回来再说。
宋慈意识到自己有点儿急,呼了几口气冷静下来后对一边的农夫道:“一会儿还要麻烦你将当时的情况具体描述一遍。”
农夫点了点头,宋慈便站在一边等着,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原本他甚至有些担心在这里发现的尸体会是阿实,虽然他对阿实的身手很自信,但无论是李状元身边的壮汉,还是年轻人身边的三位部下都是武功好手,双拳难敌四手,他们真的想要动手,怕是阿实也没有办法应对!还好不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年轻捕快带着师爷匆匆赶来,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沉着脸的男人。
“大人,这两个月报过失踪的有三个,其中这两个家里失踪的是男人。”师爷上前恭敬的道,宋慈点点头,亲自领着两个男人走到了尸体边上,轻声问道:“你们看看,可否是你们认识的人?”
两人一看尸体,其中一个人的脸立马变成了青绿色,另外一个则转头趴在田埂处狂吐不已,宋慈无奈的摆了摆手,将他们领到离尸体远一点的地方,这才缓声道:“目前尸首损毁比较严重,怕是亲人也很难认出来,本官想问问,你们所报失踪之人身上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其中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男人答道:“失踪的是我兄弟,他脖子后面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突起的黑痣。”
“你呢?”宋慈转向另外一边的呕吐男人。
这人想了想,犹豫道:“我不太清楚。”
“不清楚?你与失踪之人不熟吗?”宋慈皱起眉头。
这人苦笑着道:“确实算不上熟,我与他不过是朋友,他是个孤儿,我们两个一般一两个月总是要见一次的。前段时间我忙,差不多半个月前再联系他的时候已经是距离上次见面快三个月了,却发现他不见了……”
宋慈嗯了一声,若是这样也正常。
“仵作,尸体耳后有没有米粒大小的黑痣?”宋慈高声喊了一句,仵作翻了翻尸体的两边耳朵,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之前说话的男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宋慈能明白他的心思,无非是庆幸这人不是自己兄弟,但同时又担忧自己的弟弟到底在哪儿。
“麻烦了,既然这人不是你兄弟,你可以先回去了。”宋慈向这男人道了谢,然后留下脸色依旧不好的另外一个男人。
宋慈淡淡的道:“你那个朋友大约多高,是胖是瘦,什么年纪都具体说说,能记得起来的都说一下。”
“和我一般大,三十一岁,年底的时候刚过了生日,高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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