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听了默然半晌,方笑道:“竟是不巧了,族姐病了几日了?怎地并没听人说起过?”
景大奶奶忙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吹不得风出不得门,大夫只说要静养才好。”
上官颜夕点点头,吩咐道:“秋若,你让太医去给族姐诊脉,让玉梓也跟了去。”
玉梓是上官颜夕新提拔上来的一个贴身宫女。
上官颜夕与景氏婆媳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闲谈两句就端了茶。下午玉梓回来,低低禀报,“太医细细的看了,景二奶奶原没什么大病,不过是身子虚弱起不了床,安心休养也就罢了。”
上官颜夕点点头,沉吟半晌又问:“你见过族姐的女儿没有?”
“见过的,在二奶奶床前侍疾,大约是累得狠了,看上去瘦得厉害,一张小脸黄黄的,见了奴才也不说话。”
“你观景家是个怎样的人家?”
玉梓不解,迟疑了片刻方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仪轿是向族姐借来的,若是族姐向来病着,何以越州府连说一声都没有?若是族姐忽然生病,何以才一两日的功夫就病得起不了床?”
玉梓吓了一跳,“殿下,二奶奶可是咱们宗室中人啊。”
“所以,无人敢怀疑景家会苛待二奶奶。”
玉梓惊疑不定,心下也是不信,景二奶奶与皇室的血缘再远,却也是金枝玉叶,再者说了,景家又凭什么要苛待自家的少奶奶呢?
上官颜夕却也没再多说,只是吩咐道:“我虽是来越州休养,却也不好闭门不出,我看那菊花开得好,你们下几张帖子,请了越州府的女眷过来赏菊。”
秋若问道:“未知公主意欲请哪几位?”
“不过是首府、首县并通判、同知,另几家供奉的盐商夫人好了,她们家里若有适龄的女儿,也一并带了来玩耍。”
上官颜夕想起前世,扶摇国发生的一桩背主惨案。
一位宗女嫁入当地豪族之子为妻,却不想那豪族之子不喜那宗女,竟与宗女的贴身侍女生了情愫,婚后不久即将那宗女囚禁,只以侍女扮作宗女的样子,竟然行走人前十数年无人发觉。
那宗女还有一个女儿,据说养到十岁上就夭折了,实情却是那侍女心肠恶毒,对外宣称孩子死了,却是把那女孩子卖入了青楼。
彼时易少君已经陈兵扶摇,她早已自顾不暇,之所以听说这件事,还是李梦蝶拿来刺激她,只说她扶摇宗室女竟做了人尽可夫的下贱之人。
上官颜夕自是不肯信,再后来扶摇国灭,连国主和皇后都死了,谁还会去关心一位宗女呢?
是以这一世她听了这景二奶奶的身世来历就有些怀疑,疑心她就是前世那位宗女,只因无凭无据,又不好冲到别人家里去,才想宣来见一见。
及至景家来人,却不见景二奶奶,这疑心就更重了,心里愈发信了李梦蝶的话。
过了几日就是赏菊宴,公主办宴,当地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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