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岁的样子。
“你......你是迟凡?”
那老头见有人走了进来,急忙起身打招呼,目光盯着迟凡的那张嫩脸打量来打量去。
迟凡点点头,开门见山问道:“叔,谁病了?”
“呵呵,这就是那大夫?毛长齐了没?他连女人那玩意都没见过吧?知道石女是啥事?”那小伙瞥了一眼迟凡,不屑地挖苦说着。
“世生,可不能那么说!”褚善荣皱了下眉头,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你不常在家,不知道情况,迟凡医术高着呢,他师傅就是姜老怪......”
那小伙撇撇嘴,不屑地说:“闺女是你的,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呗,啧啧,让个毛都没长齐的男大夫给闺女瞧那里......嘿嘿,还用手捅来捅去,说不定还下腿......”
“世生,你胡咧咧些啥啊?!看病这事自古以来就是避得了父母避不了大夫,听说现在城里大医院接生的医生好多都是男的呢!”
褚善荣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扭头朝迟凡点点头尴尬地笑了一下。
那小伙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对对对,你说得都对行了吧?他说不定能鼓捣通畅了呢,要不然你让巧云嫁给他?反正我也没弄进去用过,她还算是处吧?哈哈,你把彩礼钱还给我,然后再跟他要呗!”
“说完了?那就滚吧!”迟凡冷声说道。
“你......你TMD算老几?欠抽是不?”
那小伙楞了一下,然后蹭得站了起来,指着迟凡鼻子怒骂。
“啪!”
迟凡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过去。
“啊......你敢打我?我跟你拼......”
那小伙捂着腮帮子懵逼了片刻,回过神来刚要说句狠话,然而迟凡的巴掌又抽了过来!
他想躲闪,可惜压根就来不及反应,“啪!”一声脆响之后,另一边的腮帮子也耸起了五指山。
“想跟我拼命?呵呵哒,来来来,我就站在这里不动。”迟凡戏谑地朝他勾勾手指。
“你找死!”
那小伙恼羞成怒,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迟凡扎了过来!
“别动刀啊!别......”
褚善荣焦急地大喊着,挓挲着两手想要上前夺刀却又不敢。
“滚!”
迟凡嘴角一挑冷声骂道。
他轻描淡写地抬手抓住那小伙的手腕,就势翻转了一下就把水果刀夺了过来,然后再用力一拽,那小伙就横飞扑了出去。
“噗通......”
那小伙飞出去五六米远,脸面朝下砸到地上,死狗似的瘫趴在那里半天没叫唤出声来,直接摔得晕了过去。
“这......哎呦喂,这可咋办啊?全乱套了......”
褚善荣急得手足无措,蹲到地上胡乱絮叨着,一时间居然忘了跑过去查看那小伙的死活。
他本想着请迟凡来看看他闺女还有没有“疏通”的可能,想尽力来维持这桩婚事,可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那小伙本就想退婚,现在又被他找来的大夫给打了,这不是彻底翻脸的节奏么?
“没事,这种瘪犊子退婚就退婚吧,你觉得你闺女嫁给他能有个好?”迟凡皱眉说道。
褚善荣苦涩地摇摇头,叹息说:“哎,退婚?哪有那么容易啊!那彩礼钱......已经让我花了啊,她二哥今年都三十了,好不容易碰上个不带娃的寡妇,日子都定了......”
在乡下,过了二十五岁还没结婚那已经是大龄未婚青年了,娶媳妇会越发艰难,而一旦过了三十岁,貌似只能“退而求其次”娶二婚的女人。
运气好能娶个不带娃的,自己下种生娃;运气不好就只能娶带着拖油瓶的,甚至是带着两三个孩子嫁过来,白白出力给别人拉扯孩子,自己却没有下种生娃的机会。
“多少钱?”迟凡沉声问道。
“一万啊!”
褚善荣哆哆嗦嗦伸出一根手指头。
“喔,知道了。”迟凡点点头。
他走过去踹了那小伙几脚,然后提溜着脖子拽了起来。
“啊......别打我......我滚......”
那小伙一睁眼瞅到自己跟个小鸡仔似的被捏在迟凡手里,而且那把水果刀就抵在他的裤裆位置,顿时就吓得亡魂四冒,慌忙哭喊求饶。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干嘛要招惹这小白脸凶神啊?挨了两耳刮子还不“识趣”,居然傻了吧唧地拿刀继续PK,这下可好,碰上硬茬了。
刚才这一大马趴差点把他摔散了架,现在还七荤八素呢,而且手腕剧痛难忍、整只手就像是废掉了似的,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他就那么一拽,好像也没怎么使劲啊!”
他惊恐地望着迟凡,满脸活见鬼的表情,心里不停地忐忑嘀咕着。
眼前迟凡这张毛都没长齐的嫩脸上还挂着“和煦”的微笑,不过在他看来却是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