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的,贺总,手术很成功,不过夫人……”
医生想了想,很及时地改口,“不过陆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做了手术,必须得好好调养,不然很有可能影响以后怀孕。”
说起后半句,贺晋深脸色明显沉了一下,僵硬地立在原地,看着几个护士将陆笙箫推进了单独病房。
贺晋深过去时,麻药还没散去,陆笙箫依旧是昏迷状态。
贺晋深两手插兜,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就好似身体所有的血都被抽干,只剩下一具干枯发白的躯体。
露在外面的胳膊,有几道明显的扎痕,应该是在打麻药时,这女人反抗的结果。
贺晋深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冰凉的面上蒙上一层复杂的情绪。
“这孩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陆笙箫?”
贺晋深想不明白,婚后几年,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陆笙箫也从不会像别的女人那般投怀送抱,主动取悦自己。
当然,这也是他对这段婚姻唯一满意的地方。
只是,在他看来,他和这女人毫无感情可言,这女人对自己更是能躲则躲,这次意外,她的反应太大了。
大到出乎他的意料,大到让他知道,这女人除了低眉顺眼的无趣之外,还有如小野猫一般的疯狂。
“陆笙箫,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贺晋深陷入少有的迷茫之中,他发现,整整三年,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一无所知。
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也不知,嫁给自己之前,她是否也有喜欢的人。
……
陆笙箫动了一下,勉强睁开眼睛,却又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她似乎睡了很久,久到大脑一片空白。
“醒了,就喝点东西。”
贺晋深收回了思绪,语调恢复了往日冷厉严肃,一张冷峻的脸,此时看起来波澜不惊。
他为刚才的荒唐想法感到可笑,连她这个人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还管她喜欢什么。
一瞬间,所有思绪如洪水般汹涌而来,却是再也掉不出眼泪。
她恨这个男人,恨到连听到他的声音也是一种折磨。
“你出去。”
她闭着眼,努力克制着情绪,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该我走的时候,你求我也不会留,现在我命令你,自己把粥给喝了!”
贺晋深依旧两手插兜,淡漠的语调稍稍提高了一点,透着股威胁。
“出去!”
陆笙箫瞪着眼睛,再次呵斥。
床单底下,两手早已紧握,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过去掐死这个杀人凶手。
很累。
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带着身下火辣辣地痛疼,让她不想多说一个字。
“贺总……”
陈钧急匆匆地闯进来,看到陆笙箫醒了,又下意识退出去。
贺晋深依旧盯着陆笙箫,看她一张生无可恋的脸,他严重怀疑自己走了,这女人压根不会吃。
陆笙箫眼睁睁地看着贺晋深端起桌边的粥,用勺子搅了搅,似乎在感受温度。
“你做什么?”
陆笙箫如同见鬼般盯着贺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