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洗起菜来。
洗菜是个没啥技术含量的活,两人就一边洗,一边闲聊起来。
蔡活听秦墨说,他来自华海之后,神情立马就变了。
他激动的跳起来,一把抱住了秦墨,“哥,我也来自华海,我来自华海省南市砚台村,哇!哥,能见到老乡,真的太幸福了。”
蔡活激动的眼眶都有些红了。
他不知多久,没有回过家乡,听到秦墨来自华海,他眼泪就有些止不住了。
“哥,不过说起来,还真巧啊!”蔡活笑着道,“咱华海也有个大人物叫秦墨,我那会儿给我妈打电话时,听到左邻右舍基本上都讨论这个人吶!”
“是么,我倒没太注意。”秦墨笑着摇头,岔开了话题,“你既然是华海人,怎么跑到这里来打工来了?”
“我家穷。”这时,小伙子又露出腼腆的笑意,“我妈怕我饿死,就让我跟着王厨师,出来学厨子,为此,我妈把家里的地也买了,给了二十万给我师父,让他一直带着我。”
“我跟随师父去过很多省份,后来就来焱阳风月楼了,哈,已经干了五年了。”
“我师父说,等我到了年纪,就交给我做饭的手艺。”蔡活虽腼腆的说着,但炯炯有神的眼神里,还是散发着对未来的向往。
他跟随王师父出来,已经5年了。
他十五岁就开始跟随王厨师,走南闯北,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但这丝毫抵消不了,一位年轻人,一位穷苦的人,对生活的追求,他期待着自己有一天不用在洗菜房洗菜,期待着自己也能掌勺。
秦墨无语的看了眼蔡活。
这家伙是真傻假傻?
哪怕学相声,三年学艺两年效力,也该出师了,他洗菜洗了整整五年,却还一次都没掌过勺,这哪叫拜师学艺啊?
“王厨师从来没教过你什么?”秦墨疑惑的看着他。
蔡活愣了下,苦笑摇头,“我师父说,我资质不行,还要好好考察。”
“那你每个月还要给他买烟?”
“哈,孝敬师父,没啥办法。”蔡活无奈道,“我每个月,就两千块钱工资,要拿出一千五,孝敬师父……”
蔡活蔡活,这王厨师,分明是不想让蔡活好好活着!
秦墨都有些气笑了,“意思你这五年,在他身边,就一直洗菜来着?”
“嗯,对,不过我相信,再过几年,师父肯定会教我学做菜的。”蔡活憧憬的笑道。
秦墨也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有些不想打断,这位少年罗曼蒂克般浪漫的幻想。
他早已把王师父,当成了他的父亲,以至于一直以来,都任劳任怨,也相信他‘父亲’不会害他。
秦墨胸口有些憋屈。
他想提醒一下蔡活,不要想的这么美好。
可是自己一旦提醒了,对于这位正值青春,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少年来说,无疑是残忍的。
哪怕秦墨,都有些于心不忍。
洗完菜,都已是傍晚了。
蔡活年纪轻轻,就已驼了背,五年洗菜刷盘子的生涯,让他正值发育的身体,落下一堆病根。
长时间坐着,他站起身来,都差点儿摔倒,还是秦墨搀扶了一把。
他不由敲了敲酸痛的后背,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秦哥,你是我老乡,第一次来这儿,我必须请你吃顿好的!风月膳房正好能吃东西,我带你偷偷去!”
秦墨实在不忍心拒绝少年的好意,笑着点头同意。
深夜,两人灰溜溜的来到风月膳房。
平日里,蔡活是没资格进风月膳房的,这还是他偷偷配了一把钥匙,才能偷摸进来。
蔡活也不敢开灯,拿着手机的亮灯,将火锅给搬了出来,随即又从冷库里拿出切好的冻羊肉、冻牛肉,然后从怀里拿出一袋菜来。
这菜是他和秦墨一起洗的,他偷偷装了一些,就是准备宽待秦墨。
没办法,蔡活实在没钱。
他一个月两千,一千五孝敬王厨师,剩下的五百,他还要往家里寄三百块钱,一个月两百块,他根本舍不得花。
“秦哥,对不起,只能搞这些来招待你了。”蔡活坐在餐桌上,给秦墨打开啤酒,同时歉意的对秦墨说。
秦墨不在意的笑笑,“没事儿,我也喜欢吃火锅。”
“等我以后当了厨子,有钱了,一定好好请秦哥你吃一顿。”蔡活拍着胸脯保证。
这是来自一位年轻人的诺言,虽然看似有些弱不经风,但秦墨还是笑着点头,“好,一言为定。”
“来!开动吧!”
蔡活正要打燃火锅,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动静,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