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扭头看着她。
她微微低下头,一双玉手,灵巧地摆弄衣角,样子十分羞,又十分撩人。
她芳心乱跳,心绪极乱。
眼前这个男子,从第一次海滩上邂逅,就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
心灵当时就是一阵剧烈风云般的震颤:这不正是我一直要找的男人吗?
女人,终其一生,不就是和自己的另一半在一起吗?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另一半”。
第二次见面,当海边槐树林里张凡为她治病之后,她更加坚信了。
因为,在密林之中,他那双回春的魔手,在替她治病的同时,也摄走了她的魂,令她再也无法把他从自己的脑海中抹掉了。
两人在微信里,曾经“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探讨过将来。
她想,将来,既是一个情的未知数,又是一个爱的常数。她可以把握自己,把终身奉献给他。可是,她却难以把握他,她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是跟她玩玩就分手?还是白头到老?
她试探地问过他,她将来怎么办?
张凡曾经劝过她去京城。
但是,她心里不能不戒备:张凡不但在老家江清农村有妻子,妻子之外一定还有别的女人。
她去京城傍着他,会有什么结果?
大不了像嫔妃一样,每晚眼巴巴地洗好却不睡,等人家来翻自己的牌子?
像他这种优质男人,“嫔妃”会越来越多,她到那时会记得来翻她的牌子?
因此,她拒绝了张凡的邀请。
可心里,却始终无法放下他。
这次,她请张凡过来,一是为了有人打饭店歪主意的事,二是想跟张凡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打算:她,在他的心目中,到底算是什么!
“我本来不想开这个饭店,更不想扩大营业范围,都是我妈乱搞……”她水汪汪地看着他,“小凡,你的意见呢?”
“你们孤女寡母,搞这种生意,并不适合。因为开娱乐生意,肯定会遇到地面上的事,遇上了,你们不容易摆平它。而我,又不在本地,远水解不了近渴……”张凡客观地分析着。
“你的意思呢?”
“这是你家的事,我哪有‘意思’?”张凡笑笑。
她的脸色一下子晴转阴沉,呶着小嘴:“既然这样说话,你还不如不来!井水不犯河水,我的事,我家的事,跟你没关,谢谢你,你回京吧。”
说着,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扭头不看张凡。
张凡最有自知之明的就是,他看不得女人的眼泪,能打倒他的不是拳头,而是带着微咸味道的眼泪。
被凌花一哭,张凡马上就地投降,手攀住她的香肩,一手揽住纤腰,逗笑地道:“凌花姐,我跟你闹着玩呢!你跟我二叔联合做的生意,投资这么大,我怎么能袖手不管?”
凌花腰上被他紧紧揽住,心中小兔乱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是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向他靠了靠,试探地问:“你怎么管?”
“遇到事情摆不平,你打电话叫我,我就过来呀。”
“这样做,偶尔一次还可以,经常的话不可以。滨海和京城,难道是你家前后院?”
“那,你说怎么办?我派两个高手来保护你?”“
“……你会不会来滨海市发展?”
“来这里发展?”
“对。这里滨海气候,不冷不热,是咱大华国最宜居城市之一,而且工业发达,属于国际大都市,商业机会也多着呢!”
“都有什么机会?你说说。”张凡饶有兴趣地道。
“房地产啊。滨海的房地产,谁不羡慕?那些海景房,面对大海,春暖花开,一年一个价,蹭蹭地往上长,这不是商机吗?就连我们小渔村的宅基地,这几年也长了多少倍!”
这个,没错。
张凡点点头:“还有呢?”
“你不是在省城和京城都开了诊所吗?为什么不能在滨海再开一个?”
这个,也不错。
张凡用力点了点头:“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呀!等你考虑好了,黄瓜菜都凉了,到那时,滨海市的房价跟京城扯平,你哪里还有获利空间!要干就早干!”
凌花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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