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朵朵哼了哼,萧景玄便把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捂着,低声道,“睡吧。”
虽然闭上了眼睛,方朵朵却睡不着。
夜很静,更方便人思考。
如果不是刚才的那一场情爱,她也不会这么快确定下来心意。
她愿意给他,更愿意和他一起。
今后的狂风骤雨她可以预见。
然而,即使如此,也无法湮灭一颗火热跳动的心。
人最害怕的就是犹豫不决,一旦确定方向,便会勇往无前。
方朵朵缩了缩身子,靠进了他宽广的怀抱。
阵阵暖意传来,她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都醒了。
萧景玄真把方朵朵当成月经期间需要照顾的女人,就连穿衣服穿鞋子,都是他亲自伺候。
他把鞋带系好,又给端过来饭,试了试烫不烫,开始喂方朵朵。
一旁的侍卫见状,一个个的都觉得撞鬼了。
不说别的,单说王爷里面,有几个人像是萧景玄这样,在女人面前这么不讲尊严的?
方朵朵一点都不心虚,坦然接受着他的辛劳。
吃完了饭,两个人出发去猎场。
昨天便是打猎赛的最后一天,今天则是庆功宴。
大致内容就是把打来的猎物,该杀的杀,该吃的吃,大家全都一起乐呵乐呵。
因为四王爷的事情,牵连到了太子爷,还有一众大臣们。
大家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
一顿庆功宴吃的索然无味。
今年的春猎,出了事故,提前两天结束。
庆功宴结束后,便宣布第二天要返程回京。
方朵朵跟在萧景玄身后回来,被他拉着小手,暖暖和和的。
这次春猎,收获最大的是萧景玄。
太子爷被吵了顿,四王爷受了伤,好事被萧景玄给捡了漏。
晚上临睡觉之前,方朵朵在收拾衣服,看到了给齐贵妃设计的服装图纸,她暗暗叮嘱自己,要重视这件事。
萧景玄不知道从哪回来,又是满面春风。
他一进到帐篷,看她忙来忙去,便皱眉,将她抱到床上,拿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方朵朵瞪他,“做什么?”
“我问过马太医,经期的女人,不能着凉,不能劳作,还不能……”
他一时想不起来,便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小折子,看了眼,接着念到,“不能吃生冷过咸的食物,不能喝酒,不能洗浴,不能做坏事。”
最后这一条他说的咬牙切齿。
方朵朵深知他怨念深深。
“你还拿本子记上?”方朵朵调侃他,“这么上心啊?”
“朵朵的事情,我必须得上心。”他说的好听。
方朵朵切了一声,捂着被子,指了指丢到一旁的衣服,“那你去把衣服给收拾了。”
“好的!女王大人!”萧景玄笑盈盈的道。
不知道方朵朵脑子里整天想的什么,不过他觉得这个女王大人,还挺适合她的。
收拾完衣服,萧景玄给她洗了脚,又擦干,才说,“回了京城,铁矿的事情,我得出去一段时间。”
“去呗!”他的手捏着她的脚,方朵朵觉得痒,把他蹬开,躲进床上。
萧景玄招人进来,把洗脚水端走,跟她说,“你陪我一起去。”
方朵朵没拒绝,也没立刻答应。
反正距离去铁矿的事情,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看看再说。
次日中午,一行人便回了京城。
方朵朵和萧景玄从皇宫出来,俩人都没回王府,一个奔赌场去了,一个奔裁缝铺去了。
差不多一星期没见到方朵朵,白姨忙把她请到包厢。
给她斟了茶,又把最近的收益递给她看,方朵朵扫了眼,十分满意,“白姨,以后店里员工的例银,就全部由你来发放了。”
“啊?王妃,这不大好吧?”白姨有些惊讶。
方朵朵笑笑,让她坐下来,“没什么不好的,你总要学着做这些,我以后可能会更忙,哪能一直有时间来店里忙活?”
这话说的也是,白姨知道她的身份特殊,只好答应会学着去做。
方朵朵便给她加油鼓励。
过了会,她又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店里生意怎么样?”
“生意好多了!”白姨说到这个,十分高兴,她跟方朵朵道,“那家李氏裁缝铺,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在您走后的第二天,忽然来了一伙人,把他那裁缝铺给砸了个稀巴烂!”
“是吗?”方朵朵抿唇笑。
白姨毫不夸张的点头,“当然!聚集了好多人,大家都围观去看了呢!他那门面都不成样子了,这不到现在还是没有开张!坊间众说纷纭,有说欠债的,有说得罪人的,还挺热闹的。不过热闹过后,倒是便宜了咱们铺子。”
方朵朵了然,这是肯定的。
她们的铺子本身便物美价廉,服务到位,如果不是李氏裁缝铺强行抹黑她们的名声,如今发展势头更好。
这李氏裁缝铺也是自作自受。
好端端的不来招惹她,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至于砸铺子的人是谁,方朵朵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