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上前找那些人理论可是会吃亏的。”
“我当时哪里想那么多,就是看不惯他们。”沈言安愤愤然。
沈言舒正在给他揉着手,突然加重了些力道。
“啊!疼……”沈言安疼得喊了起来,“姐,你下手轻点!”
“你还知道疼啊?”沈言舒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头,但是想要教训他们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要选一种最笨的方法呢?”
“更何况现在长安城里关于我的流言那么多,如果每一次都要计较的话,难道要把整个京都的人都打了一遍?”
“你越是在意,这些流言蜚语越是传得猛烈,对于我们的伤害也就越大。”
沈言舒忍不住开口训斥这个冲动的弟弟。
沈言安撇嘴:“难道就这样置之不理,任凭那些人对姐姐品头论足吗?”
“当然不是。”沈言舒收好药膏起身说道,“他们既然说我会输,那我就赢给他们看,自然也就堵上了他们的嘴。其实对于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让气坏了自己。”
沈言安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算是听进去了她的话。
“对了,他们不是说赌坊里专门开设了一个关于我和祁欢的赌局吗?”沈言舒说道。
沈言安一听就知道了她话里的意思:“我把所有的钱都压姐姐身上!”
“你也不怕都输光了。”沈言舒眼角泛起了笑。
沈言安道:“没关系,就算输了也不要紧,反正没钱了大不了再向爹爹要呗。”
两个人说笑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朝颜从外面走了回来,上前禀报沈钧已经回府。
沈言安今日才刚回到府中,自然是要前去请安的,便离开了暗香居往主院的方向而去。
看着沈言舒离开的背影,沈言舒让青鸢和朝颜都下去,自己转身走到了书桌前,提笔写信。
今天和沈言安说关于去江南的事情,她早就有所打算,无论萧家那边态度如何,结果如何,都不会妨碍她去江南的决定。
她信写的极为流畅,才一刻钟的时间便停了笔。
“小姐。”夕颜在房间外唤了一声。
“进来。”沈言舒说完,拿起桌子上刚写好的信轻轻吹干。
夕颜上前,说道:“我打听到了一些,虽然现在府上已经没有当年萧氏带过来的人了,但是还是有一些老人知道些的。萧氏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和沈康之是很恩爱的,沈康之并没有因为萧氏出身商贾之家而委屈她,甚至在她怀孕之时一直没有纳妾。”
“当年萧氏的娘家是江宁小有名气的商族,经营有一家绸缎庄,生意十分不错,过得也算富足,所以萧氏对待下人既温柔又大方,赏钱只多不少。不过后来生下龙凤胎之后,身体就吃不消了,后来萧氏去世,萧家的人还来闹过一回,不过从那以后,萧家的人再也没有来过了。”
夕颜按照沈言舒的方法,去找府中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奴仆询问,以自己刚到府中不知情况,怕冲撞了主子为理由套话,询问三小姐生母的事情。
因为府中早就不许谈论这件事,有些人缄口不言,但是总会有人愿意说的,而告诉夕颜的正是一个看柴房的婆子,大概是太久没有人与她聊天了,便不小心多说了一些。
沈言舒听着夕颜的话,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来这其中还有一些内情。
“我们就这样直接去找萧家会不会不妥当?”夕颜有些不解地说道,“若两家若真的有什么旧仇,怕是派人去了也没什么用。”
沈言舒把信纸装进了信封,说道:“派别人去我不放心,我想让你亲自去一趟江宁送信。”
“我?”夕颜愣住,有些惊讶地说道,“只是去送个信而已,我还要留在这里保护你。”
沈言舒看着她说道:“你放心,只要我不暴露身份,能动我的人没几个,但是你要去做的这件事很重要,只能让你去。”
夕颜见她如此认真,便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拱手说道:“但凭小姐吩咐!”
“去萧家只是顺路,无论他们是什么态度,你都要带回一封让我去江宁的信,伪造的也行,只有这样,我才能顺理成章地离开长安。你真正的目的地,是江宁的拜月山,拜月山的半山腰上住着两个人,分别叫聂栋和聂梁。你要找到他们,告诉他们,过一段时间,我会亲自去取山中之物。”
沈言舒将信递给夕颜,问道:“你可清楚了?”
夕颜接过她手中的信,点了点头。
沈言舒继续说道:“你今晚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盘缠什么的我会让青鸢给你准备。”
虽然想说这时间也太赶了些,但是夕颜还是听了她的吩咐下去准备了。